裘珺妍止了声，却仍是看着尉迟历。
一错不错，一眨不眨，像是要将他的样子雕髓如骨。
半晌，又是一声叹息。
“但愿吧。”
但愿。
……
入夜，近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。
两国边境，一身黑衣的探子来报。
“侯爷，燕国没有异动，今日是他们的祭祀之日，皇帝等皆在宫中大摆宴席。”
贺书鄞一身战甲，点了点头，踱步到大军之前，将一碗烈酒举起。
“众将士听令！为了今时今日，康乐公主深陷敌国受尽屈辱，便是为了江山太平，今日我们以酒为祭，但凡尔在，皆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！”
“密道已经挖好，今夜你我密袭燕国都城！一举拿下！”
话落，贺书鄞仰头饮酒，将酒碗狠狠砸在地上，四分五裂。
这便是最好的战前祭旗。
随着他话落，面前黑压压的人群都高高举起酒碗，异口同声地高喊。
“一举拿下！”
随着一个个酒杯砸碎在地，一个又一个人从秘道钻入，深入燕国腹地。
贺书鄞眼中是志在必得的把握。
他看着手中的同心结，语气坚定：“轻儿，过了今日，我们便再无嫌隙，我们便能重归于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