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贺书鄞的瞬间，裘珺妍整个人愣住。
身上的血都一点点凉下来。
三个月了，裘珺妍以为自己摆脱了从前的噩梦，却不料又一次遇见贺书鄞。
可对方，却像是不认识她般，只对视了片刻，便移开了目光。
皇帝在上面招手：“太子妃莫要站在门口了，上来坐吧。”
裘珺妍点了头，脚步滞黏地走到尉迟历身边坐下。
却如坐针毡。
她不知道，为什么贺书鄞会来燕国，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为何。
裘珺妍转头，看向一旁的尉迟历，却见他眼底已没了半分温度，透着些极北之地的严寒。
“尉迟历……”
裘珺妍试探着开口，对方这才有了动作。
尉迟历照旧将餐食细细切好，推到她面前：“轻儿，先吃饭吧。”
裘珺妍愣了，这还是尉迟历第一次唤自己的闺名。
却没有半分亲昵。
宴会途中，贺书鄞起身朝皇帝敬酒。
“臣此次前来，是奉皇上旨意，为两国交好之事。”
说着，贺书鄞将酒杯对向裘珺妍：“康乐公主是我们皇上最宠爱的女儿，此次来也是想看看，公主可否一切都好。”
身旁人的气场陡然凉下来。
裘珺妍举起酒杯，勉强撑起一个僵硬的笑。
“多谢父皇记挂，一切都好。”
说这话时，裘珺妍垂着眼，不愿去看他。
强撑到宴席结束，裘珺妍起身要走，却在途中被贺书鄞拦下。
裘珺妍停下脚步，语气透出些烦躁：“侯爷这是做什么？在自己的地方肆意就罢了，在外也要这般毫无礼数吗？”
贺书鄞上前，语气却没有了方才的陌然，带着些颤抖。
“轻儿，我来看看，燕国人可有让你受委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