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准年不再说话,合上眼睡了过去。
江月宁也没走,只是静静坐在那儿,看着他那张脸出了神。
第二天。
沈准年拖着大病未愈的身体去找政委打离婚报告了。
他们三个人这些天的事闹的沸沸扬扬,政委只是叹了口气。
“准年,月宁是个不善言辞的人,她有些时候做的的确过分,但我看得出来她是在意你的。”
“昨天晚上她穿着单衣在雪里差点把自己练废了,她说她昨天是猪油蒙了心,才说让你放手。”
“但你铁了心要离,离婚报告我也会给你,可还是希望你们回去好好谈,要是还有感情、放不下,报告就作废,要是决定了签好字交上来就行。”
沈准年接过申请离婚报告,语气平静:“谢谢政委。”
其实不管江月宁怎么后悔,已经改变不了他要走的事实。
因为他所经历的痛,远比江月宁想象的大。
他不能也接受不了这段婚姻了。
沈准年回到家,发现警卫员正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屋。
见他回来,忙敬了个礼:“姐夫。”
沈准年看着她手里的铝饭盒:“这是……”
警卫员解释:“江营长刚被李逸钦同志叫走了,所以让我把饭菜送过来,江营长还让我转告你,说她会早点回来,让姐夫你记得吃饭。”
说着,她放下饭盒打了招呼走了。
沈准年看了眼桌上的饭菜,径自回房,从衣柜里拿出皮箱,把自己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装进去后,便把皮箱放在墙角。
天光昏暗,沈准年开了台灯。
左手申请离婚报告,右手明早七点的火车票。
他转头看向墙上自己和江月宁的结婚照,又看了天花板上上辈子自己上吊的横江。
良久,沈准年毫不犹豫地在离婚报告上签了名。
两辈子的婚姻。
终于有个正确的结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