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台这才点点头，在沈母得意的眼神里朝着保安挥挥手。
「沈总说把这个人带出去，再进来就报警。」
我目瞪口呆。
秘书将我送到沈屿办公室门口就走了，屋内没有人，只有水声隐隐从里面的休息室传出来。
我探头往里看，雾气氤氲中有一个高大的黑影。
沈屿在洗澡。
我脸噌的一红，紧接着水声戛然而止，我慌慌收回目光又走了出去。
闲不下来就开始东摸摸西看看，不知沈屿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。
「碰坏了你赔不起。」
我吓一跳，转身瞪他一眼。
「找我干什么？」
他一身便装发丝还湿着，斜斜靠在门框上。
「本来是想跟你添堵来的。」
我嘿嘿一笑。
「不过有一个人的出现显然比我还能让你难受。」
沈屿当然知道我说的是谁，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作势就要把我赶走。
「别啊别啊，」我一脸好奇地问，「那真是你妈？你不是说她走了吗？」
沈屿一声嗤笑：「想跟我认亲的多了，我管她是谁。」
「可我看着她好像就是你妈。」
我鬼使神差凑近沈屿，点了点他的眼睫。
沈屿愣住了，我与近在咫尺的他对视。
忽然他狠狠一抖，猛地后撤一脸戒备。
我伸出接住的沈屿眼睫上的水珠，翻了个白眼。
「你和我不是都上过床了吗这么敏感干嘛。」
沈屿猛地把毛巾罩在头顶用力擦了几下头发换了话题：「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妈。」
「你们的眼睛，」我看着沈屿因为我的话僵硬的神情，「你们的眼睛，一模一样。」
5
我随着沈屿一起下班，沈母等在停车场外，一看就是待了很久。
我心一沉，小心翼翼觑沈屿的神色。
他的脸色在看清沈母霎时变得极其难看。
沈母笑盈盈挡在沈屿车前喊他的名字。
「久别重逢，怎么，连车都不舍得下来见我一面是吗？」
我的余光瞥见沈屿绷紧的身体，他死死盯着眼前的人，似乎极力遏制着什么。
毕竟沈母当年弃他而去，沈屿这种态度也不奇怪。
不过显然沈屿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出面处理。
我鬼使神差拍了拍沈屿的手，开门下了车。
「你好。」我斟酌着称呼，还是没喊出那声婆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