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今月愣住，足足好几秒才回过神。
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“你要我给林筱紫道歉？凭什么？”
陆晏辞皱起眉，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憔悴的神情。
“你推了筱筱，当然该你道歉。这次是筱筱运气好，才没有受太严重的伤，否则……”
丹尼尔腾地一下站起来：“陆先生，你知不知道小月她——”
贺今月拉住丹尼尔，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。
病房里一下子寂静得可怕。
陆晏辞眉心凝得更紧：“他要说什么？你为什么不让他说？”
因为说了也没用。
贺今月深知，当一个人不在乎你，便是你袒露最脆弱最痛苦的样子，他也不会感到一丝的心疼。
“没什么。”贺今月深吸了口气，将堵在喉咙的酸涩嚼碎了咽下。
“我没有推林筱紫，是她拽的我，我不会道歉的。相反的，如果她不来给我道歉，我一定会追责到底。”
陆晏辞原本心头闪过一丝怪异。
此刻他才发现贺今月的脸色苍白，没有一丝血色。
可她的话让他头脑再次一热：“追责？我亲眼看见你推了筱筱，你有什么资格追责？”
“贺今月，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的！”
冰冷的话像利箭一样刺入贺今月的心，刺得她千疮百孔。
心里也终于确信：陆晏辞不爱她，从来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