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时颜心中微动。
萧砚珩上下打量她一眼,语气虽淡,却颇有几分关怀的意味:“伤好些了?”
岑时颜调整好呼吸:“多谢大人,时颜已好了许多。还有——”
她微微一顿,一时不知如何开口。
萧砚珩眉梢一挑,看她,也未催促。
屋檐还滴滴答答不紧不慢往下落着雨珠。
清冷的空气里传来一阵阵清脆而急促的鸟鸣声。
岑时颜心一横,终是将昨晚想了无数次的道歉话语说了出来:“昨日时颜有错,还望大人恕罪。”
说完后,她便低下头,等待接下来的审判。
萧砚珩看不清她脸色,但想必她的脸已经红得似胭脂,因为从他这个角度看去,她耳根都是红的。
还以为她是要求他帮忙找贼人,却不料她犹豫半天,是想着为这件事道歉。
想到昨日那个温软而点到为止的吻,萧砚珩心里不禁一荡。
他面上却不显,只淡声问:“你有何错?”
岑时颜登时愣住——她这个歉道的还不够明显吗?一定要她说出来?她怎么好意思?
许是她发愣的表情太过明显,萧砚珩又平声问:“这事对你很重要?”
他问的是她亲他这件事。
本朝女子注重名节,尤其大户人家。
先前就发生过宴会上某位小姐不慎落水,一位不相识的公子心切下水救人,最后不得不推掉跟原本未婚妻的婚事,娶了这位小姐的事。
所以他这么问的意思是,怕她讹上他?
她哪里敢。
何况,昨晚在那种情况下他都明确拒绝了她,她怎么可能还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