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她该记得，凌川叹息一声，声音伴着悠悠钟鸣响起。
“佛说留人间多少爱，迎浮世千重变；和有情人，做快乐事，别问是劫是缘。”
“缘起缘灭，人间遗憾之最……”
泪意涌上秦皖月的眼，模糊了一片视线。
她双手合十，虔诚地磕了个头。
缘起缘灭，人间遗憾。
可她放不下啊……
秦皖月跪了一夜，起来时，双腿已经疼到走不了路，只能被嬷嬷扶回去。
她刚回宫，春晓就执意过来伺候。
看着春晓手腕身上的伤痕，秦皖月心疼不已：“春晓，对不起，是我连累你了……”
春晓摇摇头：“奴婢打小就伺候公主，为公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。”
顿了顿，她又红了眼：“奴婢就是心疼您……”
秦皖月握着春晓的手，望向装着凌川这些年送自己所有东西的木匣，涩意上涌。
这么多年，她从没想过和凌川会用这样的方式分离。
她也不知道，此生还有不有机会再见他。
一连几天，秦皖月都被淑妃禁足在宫里。
直到出嫁前一天，秦皖月跪在淑妃，哭着哀求。
“母妃，让我再去看他最后一面，前尘往事，就此了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