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命护国寺大师进宫，为天运祈福。
秦皖月知道后，躲着教习嬷嬷跑去了祈福殿。
她站在门口，一如六岁那年一样，在众人中一眼就看见了凌川。
他披着木兰色的袈裟，站在那儿犹如神佛降世。
等众人离开，秦皖月才跑进去：“小和尚！”
凌川微微颔首：“贫僧见过公主。”
短短一句，比平日更显疏离。
秦皖月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，只剩黯然和忐忑：“小和尚，昨天的事对不起，我是病糊涂了……”
然而凌川神色平和：“公主不必介怀，在贫僧眼里，您与世上之人并岁岁无分别。”
这句话直接戳进了秦皖月心里，痛意渐起。
是吗？
她在他心里，和别人没有区别吗？
想到昨天凌川收了一个女子的香囊，又想起拥抱他时，隐约感受到对方的心跳，她倔强地攥紧手。
“小和尚，你骗人，昨晚你分明就……”
“公主。”
凌川眼神一凛，语气也重了几分：“佛前勿妄言。”
秦皖月眼眶一酸，缓缓望向那庄严的佛像，还有那皇族牌位。
仿佛他们都在盯着她，只要她有一丝逾越之举，就让她万劫不复。
“小和尚，佛说妄言是孽，可说真心话，也是孽吗？”
听着秦皖月微颤的声音，凌川只觉心又弥漫上那说不出的沉闷。
他闭了闭眼，强行压下后行了礼，越过她离去
秦皖月站在原地，苦涩地望着凌川远去的背影。
小和尚。
希望等到我出嫁那天，你也要像现在这样，不要回头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