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一刻，比起探究，他的脑海却更多浮现出两年前那一幕。
强拉着他陪同骑马的陆逸怀，得意地问，相不相信曹雨菡会为了陆逸怀杀了自己。
那时他没出口的回答是，相信。
因为前世曹雨菡就是这么做的，那杯毒酒，造就了他的死亡，也造就了他今生的重来。
而现在，曹雨菡竟然说，要为了他杀了陆逸怀。
不知陆逸怀得知，会是个什么心情。
他的情绪波动了一瞬，又重新恢复平静。
凝着曹雨菡，他道：“不用你为我做任何事。”
他以为她前世爱自己，却被她灌了毒酒。
以为她今生爱陆逸怀，却又被颠覆了认知。
他不明白，爱一个人，却要杀了他。
这算什么爱。
所以他的回应是摇头：“曹雨菡，你在我这里待了太久了，早点回去吧。”
“你说你是来救我出北狄的，我现在也已经出了那狼窝，身在北疆人人尊敬，没什么值得你担心的地方。”
所以，请她回去。
他想了想，又补充道：“而且我已经成婚了，你也别再说爱我了。”
曹雨菡像被针扎一样，浑身颤抖起来。
死死盯着他冷漠的脸，喉咙腥甜。
“不是的，翔琛，其实我……”
她不想看他那样冷漠的模样，只想着哪怕他恨她也好啊。
张口就想把前世的记忆和盘托出。
但话还没出口，忽然有人急急冲到陆翔琛面前，五体投地跪拜道。
“翔琛殿下，京中长公主病重危急，请三殿下还京主持燕国大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