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雨菡清醒时，还分不清现实和梦境，前世和今生。
她只记得最后时刻，陆虞把陆逸怀自导自演的证据摆在她面前，她却说不出半个字。
因为她没办法再交给陆虞一个陆翔琛了。
他被她亲手送下了黄泉。
想着前世那最后一幕，曹雨菡张嘴，发出一声嘶哑痛吼。
“啊……”
她伸手，一只用力抓在自己的肚腹，一只掐在自己的脖颈，窒息和疼痛袭来。
就像是感受到了陆翔琛死前的痛苦一样。
前世的那一天，曹雨菡听下人说，他疼了很久，哭了很久，血流了满地。
毒酒牵机，穿肠烂肚，那时的不经意，现在的痛彻心扉。
曹雨菡的眼角溢出泪水，分不清是身上更痛，还是心里更痛。
“雨菡，你醒了？”
忽然，门口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声，陆逸怀的脸映入眼帘。
他见她对自己下狠手，愣了一瞬：“雨菡，你在干什么？”
陆逸怀的脸，把曹雨菡一下子拉回了现实。
她死死盯着陆逸怀，手上渐渐松了力道。
直到此刻，她才终于从长达两年的梦魇中清醒，想起自己先前都干了些什么。
陆逸怀被她盯得头皮发麻，眼神躲闪。
片刻后，拿着拧干的冷毛巾试图去擦她额间的汗，放轻了声音道：“雨菡，你昏迷十天了，是不是还在难受，我去找御医……呃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