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雨菡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，这时才能辨认出，她鬓边的发竟然都开始发白。
可见这两年对她的心神有多大的打击。
她听见陆翔琛口中提到陆逸怀，下意识反驳：“不是的，翔琛，我没有怀逸怀的孩子，我和逸怀也没有什么关系，我只当他是弟弟，因为他太可怜才会照顾他一些……”
她还想说，当初她照顾陆逸怀，只是为了帮他弥补嫉妒暗害陆逸怀的错误。
但是她看到了陆翔琛冷漠的眼。
他用着了然一切的目光，淡淡看着她撒谎。
曹雨菡惶恐地发现，他其实什么都知道。
因为什么都知道，所以毅然和亲，远离了她，大度地把她让给了陆逸怀。
一个人的大度，只会是因为不爱了。
曹雨菡喉头尝到了腥甜：“翔琛，对不起。”
她跪在了地上，不叫陆翔琛看到她嘴角的鲜血，诚恳认错：“你相信我，我和陆逸怀只是一时意乱情迷，只是一时越界，我真的不爱他。”
“我发誓，以后不会再见陆逸怀，不会跟他发生关系，你不想回京也没关系，等我扫灭了北狄，我们就待在边关，远离纷争，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？”
扫灭北狄？
陆翔琛根本没听她后面的话，只听到一个关键。
说来说去，她还是不肯退兵。
“你就这么想我死吗？”
陆翔琛的话令曹雨菡一愣：“什么？”
陆翔琛眸光发冷：“我以为我已经退让到了悬崖边，没想到你还想让我死。”
突然起兵来找他，看似跟他认错，看似对他旧情未尽，其实只不过是想置他于死地吧。
他和亲之后，大燕主动开战，不就是想他死吗？
他可没有上辈子陆逸怀身边的一支军队，也没有长公主和曹雨菡的三年以来的昼夜谋划。
这时候开战，假如他还是两年前的他，恐怕早就被老汗王当众斩了祭旗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