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样？”周砚琛忽然抬高了语调，不满道：“跟我说说，怎么个铭记于心法？”
我突然被噎了一下。
老实说，我并不确定今晚的这个局到底跟周砚琛有没有关系。
尴尬之余，只能把手中的水递过去，问：“周总要喝水吗？”
周砚琛冷着一张脸，捏了捏眉心后，言简意赅道：“头疼。”
语气很轻，不像是先前那副剑拔弩张的样子。
我好奇地望过去，竟看到了男人那张带着倦色的脸，偏巧这个时周砚琛蓦地抬了抬眼皮，四目相撞，我听到他说：“过来替我捏捏。”
很熟悉的台词。
就像是两年前，我们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，每每他出去见客户神色疲倦地回来后，我都会拉着他坐在客厅里的双人沙发上，替他轻轻地按摩着太阳穴。
但现在，他凭什么？
“怎么还站着？”男人坐在床边，双眼微闭，用着低沉的嗓音询问道。
挺理直气壮的口吻。
我吸了口气，说：“抱歉周总，虽然我很感谢你今晚出面替我解围，但这不合适。”
冷眸微抬，男人讥诮道：“怎么不合适，怕元天野不乐意？沈书柠，看来你还是没看清楚，关键时刻，到底是谁才能替你撑腰。”
周砚琛说这话时眼神里满是不屑。
见我没吭声，他又补充了一句：“今晚的情形你还没看清楚吗？如果我不站出来，就凭元家那小子，怕只能替你挥挥拳头。”
周砚琛的傲慢毫不遮掩。
也对，无论这件事是否跟他有关，荣域和万幸的合作，周砚琛都占了上风。
韩硕那么好面子的人，是不可能在舔着脸去找宋晴。
得益最大的，是他周砚琛。
而我，无非是这场较量里，一个小小的炮灰而已。
想到这，我的心口忽然溢出一丝酸涩来，在联想林西西那回避又闪躲的眼神，没好气道：“所以呢，周总是想向我炫耀，在今晚的这场闹剧里，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吗？”
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骄傲的。
“沈书柠，”周砚琛皱眉，视线像是焊在我身上一样，突然喊了我的全名，“到底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，你不是比我更清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