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几个字，周砚琛明显抬高了分贝。
“周总，我先前就跟你说过，”我不想激化矛盾，开解道：“这钱虽然是你的，但我们不是做了交易吗？怎么花，我没必要跟你一一汇报吧？”
周砚琛神色一滞，烦躁地扯了扯领口，却发现领带已经解下，盯着我道：“沈经理如此煞费苦心，怎么样，严冬答应给你们投资了吗？”
他是认准了我“讨好”严冬就是为了钱。
不过他在着急什么呢？
“看来还没有，”周砚琛见我没吭声，推算出答案，“那接下来，沈经理是不是打算用讨好我的那一招故技重施在严冬身上？”
今晚的周砚琛有点反常。
话密到是往常一个月也说不到。
而且令我意外的是，他居然不是来为林西西鸣不平的。
我迎上周砚琛那黑沉的眸子，无端的有些烦躁，话也是脱口而出：“周总到底在在意什么？”
周砚琛也被我的问题噎了一下，第一时间避开了我的视线，没吭声。
细节即答案，也是在这一秒，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酒后失言。
我刚准备解释，却听到了周砚琛另一个问题：“录取通知是怎么回事？”
我这才恍然大悟。
原来，先前的那些台词不过是铺垫，他最想问的，是这个。
我漫不经心道：“如周总所见，不想去，就放弃了。”
说到这话的时候我紧张地捏紧了车钥匙。
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，当初我将那辛辛苦苦攒来的十万块交给留学中介的场景。
前两年出国留学的审核还没严格到令人发指，但其中有一点要求我们必须得达到，那就是留学保证金。
那是审核当中的重中之重，而作为学生，我能拿出的钱，只有那么多。
可偏偏中介告知我，我们存款的总额，只够一个人勉强出国。
当时我就在想啊，也没关系的，以我沈书柠的能力，迟个一年两年过去，也不会差哪去。
而周砚琛，比我更需要这个机会。
所以我对他隐瞒了录取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