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智说的含蓄，但言下之意我跟吴凌再清楚不过。
酒会只能去两人，周砚琛要吴凌在我跟林西西之间二选一。
吴凌气得咆哮：“平时不分轻重也就算了，可明晚是什么场合，她一个没毕业的小姑娘，有什么资格参加，周砚琛这是色欲熏心了吧？”
吴凌拒绝了曾智的提议：“公司是我们的，这点事情我这个当老总还是能做的了主。”
我深知她是为我打抱不平。
可我也明白，这件事既然是周砚琛的意思，那他自然会不达目的不罢休。
我怕他迁怒吴凌，主动给他去了电话。
“沈经理有事？”
我迟疑了两秒，问：“周总方便碰一面吗，关于明晚的宴会，我想跟您聊两句。”
电话那头顿了片刻，我听见周砚琛问：“地址。”
言简意赅，似多一个字都不愿说。
我选了沈华兰昨天约我见面的那家咖啡馆。
半小时后，我跟周砚琛面对面坐着，男人沉着一张脸，拒绝了递来的餐谱，直截了当道：“我只有十分钟，一会我还要陪西西去选礼服。”
“选礼服”三个字把我噎的说不出话来。
所以周砚琛，是一点余地都不给我们留吗？
“怎么？”周砚琛见我没出声，拧着眉问：“沈经理到底要说什么？”
我好言相劝：“周总身份尊贵，以您的能力，想要把林西西塞进一个酒会，想必不是什么难事吧？”
“我说过，”周砚琛冷冷的看着我，“我不想她被人议论。”
我紧攥着杯柄强迫自己镇定，直言不讳道：“周总这是铁了心的要我把出席的机会给林经理吗？”
周砚琛强调：“不是给，沈经理应该明白，机会属于谁，由主事人决定。”
他说的主事人不就是他自己吗？
我想，如果我跟吴凌一意孤行，周砚琛可能有一百种方法逼我们就范。
而我，无意因这么一点事，就葬送整个公司的前程。
我眉眼上挑，勉强的露出一个笑脸，说：“既然周总主意已决，那我们谈谈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