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沈经理的意思是，只要我付你足够的报酬，你就愿意让前婆婆接受林西西？”
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，总觉得周砚琛说这话的时候，声调提了两个分贝。
我实话实说：“得看周总给多少了。”
钱给够的话，自尊什么的其实也不重要。
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：“沈书柠，你最好说到做到。”
他大概在怀疑合作伙伴的忠诚度。
我思索几秒后，舔着脸问：“那周总打算给多少？”
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。
我以为是断了线，可扫了一眼手机屏幕，还在接通中。
我估计资本家正在计算着亏盈，也没急，反而更淡定了。
好一会，我听见周砚琛说：“你要是能让周家接受林西西，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。”
“多大，能在京港买一套房吗？”
周砚琛大概没想到放弃羞耻线的我脸皮可以这么厚，迟疑了几秒钟后回应道：“行，就一套房。”
他说完便掐断了线。我吁了口气。
有些后悔方才没跟周砚琛谈定金的事。
许是那么几年的相处让我跟他还有些默契，片刻后，我居然收到了五万块的转账。
“定金。”
我反手就将钱转给了姑姑。
彼时已经晚上十点钟了，没过两分钟，姑姑就来了电话。
“柠柠，你怎么突然打了这么多钱？”
我含糊其辞：“谈了笔生意。”
“那你不能都转给我们啊，”姑姑声音里带着疲倦，“囡囡最近状况好了许多，很少犯病了，你自己得留点钱傍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