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的风如刀，一下下凌迟着我的心。
好久之后，乔雪媛的身影消失不见，我才收起情绪，前往申请探视父亲。
刚坐下递出资料，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。
乔宇博扫了眼我递来的探视申请书：“犯罪嫌疑人未判决之前都不允许探视，这是法律规定。你可以委托律师来见你父亲。”
我一顿，神色失望，乔宇博又温声告知：“你早一天找到律师，就能早一天知道他的消息。”
我强撑着笑：“谢谢你告诉我，我先走了。”
我起身要走。
“陆先生。”乔宇博突然叫住我：“麻烦你以后不要来纠缠……我女朋友了。”
“你只是她的一个任务目标，不是唯一，也不特别……你明白我意思吗？”
他明明在示威，却坦荡又磊落，神情与乔雪媛挑明真相时如出一撤。
我攥紧了手指，几乎无地自容：“我明白。”
然后匆匆离开。
出警局后，我第一时间去找了以前和陆家有往来的律师。
然而那些以前巴结奉承的人，通通避而不见。
我四处碰壁，从天亮找到天黑，也没能找到愿意接手的律师。
恍惚间，我走到陆氏集团。
原本门庭若市的大楼，此刻萧条破败，无人问津。
门口拉开的警戒线更是刺痛了我的眼。
沉思间，陆氏集团的门从里面打开。
穿着藏青色制服的乔雪媛和她的同事们走出，落日余晖照在她的徽章上，熠熠生辉。
或许是觉察到我的视线，乔雪媛看了过来。
四目相对，她漠然移开视线，像是从来不认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