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时心头一动，莫名想到当年接受沈卿梨还有个十分重要的因素。
就是沈卿梨喜欢赛车。
那时他还年轻，总觉得赛车的女生帅得不得了，芳心一下就被虏获了。
没想打厉婉瑜这也能查到，更没想到会这么幼稚地要在这种事情上和沈卿梨比个高下。
傅寒时唇瓣动了动，最终也只能吐出两个字：“癫婆。”
他是喜欢飙车的女生，但仅仅只限于看别人飙车，并不代表他喜欢坐在车里被人带着飙车。
厉婉瑜听着他的抱怨，竟笑了：“是快疯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她声音太小，傅寒时没听清，又问了一遍，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厉婉瑜转头看向他，目光柔和了下来，像是春天池子里解冻的一汪春泉。
她说：“我说，我不想只和你联姻。”
“?Яхочуженитьсянатебе。”
后面那句傅寒时没听懂，但依稀能分辨是俄文，他挑了挑眉，想要再问，厉婉瑜却转过了头。
“天上的星星很美。”她靠着背椅，头微微仰着，轻声说。
傅寒时顺着她的目光往上看去，就见天上挂着一轮弯月，月光有些黯淡。
可漫天的繁星却极为耀眼，中间隔开了一条如发带般的璀璨银河，泛着淡淡的蓝色的光晕。
确实很美。
他心中一松，也学着厉婉瑜靠在了身后的靠椅上，仰着头看着天，难得的一片平静。
曾读过道家的一本经书，其中有一句——“观空亦空，空无所空；所空既无，无无亦无；无无既无，湛然常寂。寂无所寂，欲岂能生；欲既不生，即是真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