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怀意不耐烦地团了团被子,“不跟他睡跟谁睡?”
简老大什么时候变得一惊一乍?
他不跟他男朋友一起睡跟谁一起睡?
简老大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,语调很轻似乎在强撑着试探:“一一,你老实跟哥说,你跟梁洵…是什么关系?”
简怀意:……
“哥,回头有时间去做个体检。”简怀意淡声道,“特别是关于脑部方面检查。”
简老大:……
眼下显然不是计较体不体检的时机,简老大囫囵:“知道,哥有时间会去做。”
“你跟梁洵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还能怎么回事?我们早在一起了。”简怀意说的头头是道,完全没意识到另一头的简老大早就屏住呼吸,偌大的办公室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,“梁洵是我男朋友,同居不是很正常。”
挂断电话,简老大仿佛灵魂出窍般盖上手机,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话。
假的,一定是假的。
要么就是他失忆了。
他连忙拨通了秘书电话:“小方,给我预订一个协治体检,快!”
……
梁洵听卧室里没了动静,才曲起指骨敲门。
“衣服脏了,不嫌弃的话先穿这个,都是刚买的没穿过。”
简怀意见状却微蹙起了眉,问梁洵:“我一件换洗衣服都没有?”
按理说他们早已同居,这里怎么会连他的衣服都没有?
况且昨晚这种事情肯定不是第一次生,难不成每次第二天都穿梁洵衣服?
后者必然不太可能。
简怀意再次看梁洵手臂挂着的明显大一号衣服,一根神经穿过大脑末梢,他好像明白了其中深意。
眼神划过一道难以形容的光,他接过梁洵衣服给自己穿上。
梁洵浑然未觉,还在回荡方才简怀意跟简正添打电话内容。
如果他没猜错,简怀意应该是记忆出现了问题,把他认成交往多年的男朋友。
但其实他不是,他只是简怀意朋友之一。
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带简怀意去看医生,然后告诉他我并不是你的男朋友。
于是梁洵推掉下午的会议,随便编了个可信说辞带简怀意去医院做了脑部ct。
结果显示没有任何问题,又在医生建议下去做了抽血化验。
化验单上显示有致幻药物残留。
那杯酒里掺了能让人记忆错乱的药物。
所幸药性不大,因为是“助兴”药,等身体代谢出去就能恢复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