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怀意沉思,房门被敲响,他抬眼看到门口严执。
严执松开门把手,“还没睡?”
简怀意懒得与他周旋,开门见山:“你来做什么?”
严执拎着食盒上前,对简怀意说:“看你一下午没吃东西,我让人做了中餐,多少吃点垫垫肚子。”
简怀意不领情,看着严执虚伪的样子着实好笑。
“滚。”
早预料简怀意会有此反应,严执倒是见怪不怪,把食盒放到茶几上,叹了口气准备离去。
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什么,停下步子,侧身瞥向简怀意:“怀意,明天是我的婚礼。”
简怀意暗自握紧拳头,一瞬间被拉回到多年前的一幕,彼时他眼瞎误把小人当兄弟。
“怀意,以后哥办婚礼请你当伴郎怎么样?”
“好啊。”简怀意咬了口冰棍,一双眸子乌亮亮的,“我结婚也要请严执哥当伴郎。”
“哈哈哈行,就这样说好了啊,谁结婚都要请对方当伴郎。”
“嗯。”
记忆回神,简怀意只觉得恶心,眼神里不剩一丝对过去留恋,只恨当年他看错了人。
空气安静许久,严执苦笑,是他亲手把人推开怨不得别人。
“晚安,怀意。”
卧室的门打开又关上,月色昏暗,光线从窗户照进,吞噬床尾青年的影子。
简怀意掀开食盒的盖子,与他所料无异,饭菜是用白天的瓷盘盛,他把盘子里的菜倒进食盒,盘子往地板砸去。
清脆的一声响,盘子碎成几块,他挑了最锋利一块瓷片,藏进兜里。
卧室的门没有锁,他堂而皇之走下楼。
两个保镖在门外把守,见到简怀意如临大敌,凶狠呵斥道:“回去!”
简怀意不为所动,面无表情地望着两人:“去告诉褚闻我想明白了。”
两个保镖对视一眼,其中一个谨慎问了句:“想明白什么?”
简怀意眼尾上挑,唇边绽放意味不明的微笑:“你说想明白什么?”
两个保镖再次相视一眼,一个向另一个点点头,随后离开去找褚闻。
别墅里只剩下简怀意和一个保镖。
简怀意不知不觉走到了留下那个保镖身旁,保镖顿时警惕,让简怀意后退。
简怀意勾了下嘴角,浅色瞳仁盛着明晃晃笑意,保镖怔了片刻,还没反应过来“刀片”就抵到脖子上。
耳边传来凉薄两个字:
“别动。”
简宝(举瓷片):不许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