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怀意低头看到手里拦腰碎开瓶子,先是蹙了蹙眉,紧接着抿起唇。
……靠
“松手,简怀意。”梁洵反应很快,立刻把碎酒瓶子从简怀意手里拿出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。
摊开简怀意掌心,细嫩的皮肤划破一条口子,正往外沁着血。
梁洵盯着那条口子,眼神中充斥着毫不掩饰疼惜。
“等我一下。”
附近没有医院,梁洵只能去旁边的便利店碰碰运气,看那里有没有卖酒精纱布。
简怀意留在原地,他试探地合了合掌心,手背尚残留有余温,脑海浮现出方才梁洵眼神。
他觉得自己疯了。
竟然会有一点高兴,不过还好,只有一点点。
就一点点。
几分钟后,梁洵拎着一袋子东西跑了回来。
伤口不重,但为防感染还是得用酒精消毒一下。
简怀意没有异议,伸着手看梁洵帮他包扎。
倒酒精前,梁洵一脸凝重,提醒简怀意:“可能会有些疼。”
“没事,你来吧。”
梁洵还是不放心,但又实在分不出来手给简怀意咬。他现在一手托着简怀意手背,一手拿着酒精,最终只能无奈放弃。
“忍着点。”
乙醇灼烧着掌心,简怀意低估了酒精的力量,原本伤口不是很疼,但被这一消毒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,有无数根针扎着血肉,火辣辣得疼,不过尚且能忍。
忍过去之后手掌开始麻。
“瓶子怎么突然碎了?”梁洵终于想起来问。
简怀意碰了碰掌心的绷带,面不改色:“玻璃,易碎品,碎了不是很正常。”
梁洵:……
晨光熹微,远处云层泄出几缕光。酒瓶子都被梁洵扔进了垃圾桶,两人坐在山崖边,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。
“你很喜欢极限运动?”
“一般,”简怀意说,依旧是那句:“不讨厌。”
但有了前车之鉴,梁洵知道这不讨厌三个字包含的意义远远不只是字面意思。
真令人不爽。
那个赛车手竟然能跟他男朋友有同一个爱好。
东施效颦,着实可笑。
他配么?
“你呢?”简怀意还挺好奇带梁洵玩一晚上他现在对极限运动的态度,“你喜不喜欢?”
“不喜欢。”
简怀意挑眉,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