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朗去外头等着了,曲音却没有,他守在隔间外,生怕里头的闻简知一声不吭地出事。
如果他真有什么事,自己这不就是成了‘投毒’的凶手吗?
过了五分钟左右,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。
咔哒,隔间门开了。
闻简知惨白的脸从门后出现,那脸色,像是下一秒就要厥过去了。曲音过去搀扶住他,紧张地将他从头扫到脚,没看出有任何异样。
他忐忑地问:“你……你怎么样了?”
闻简知也跟着他的视线低下头看看自己,笑道:“我这不是很好吗?”
见他有力气笑了,曲音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些,道:“你刚才……”
闻简知说:“可能是包子有些油腻,胃不太舒服,吐了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是,是这样吗?”曲音紧吊着的那口气一松,人都软了,“……你吓死我了。”
“这么担心我?”闻简知歪着头,问,“怕我死了?”
曲音眼皮一跳,推他一把:“去你的吧。”
闻简知可能是真的很虚弱很不舒服,曲音这轻轻一推,竟然把他推得后退了几步。
“哎哎!”曲音看他踉跄,又来扶他。
吐了一下好像把他的精气神都吐没了,这大块头怎么变得这么轻了,随意一推都能把他推倒。
曲音不敢再和他胡闹。
这家伙肯定是强撑着。
他扶着闻简知去了休息区,让他躺在沙上休息。
曲音给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:“真的不用去医院吗?”
闻简知道:“不用,休息会儿就好。”
曲音将赵朗给他的药片递给他:“那把药吃了。”
闻简知看着他掌心里的两粒白色药片,接过去:“哥,我能在这里睡一觉吗?”
“当然可以,你睡吧。”这里本来就是休息区,现在又没人,正适合让他安静休息。沙上没个东西盖,这么睡说不定会着凉,曲音想起楼下有毛毯,道,“我去给你拿毯子。”
曲音下了楼,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:“赵朗,我放在这儿的毯子呢?”
“啊,不就在那里吗?”
“哪儿呀?”
闻简知听着楼下的声音,起身,拉开窗户,外头带着暖意的微风涌入,吹动他额前耳边的黑色碎。他手一扬,将紧攥在掌心的药片扔了出去,目视那两片小小的白色坠进楼下的灌木丛里,不见踪影后,他才重新将窗户关上。
他拿起茶几上的水杯,将水全部倒给了放在墙角的财树。
做好这一切,他面不改色躺了回去。
没多久,曲音就抱着毯子上来了。
他把毯子盖到闻简知身上,看到空空如也的水杯,意识到闻简知已经把药吃了,松了口气。他说:“我有点事要做,就在楼下,你有事就喊我一声,我马上过来。”
闻简知点点头,“嗯”了一声。
在曲音走时,手被扯住,曲音问:“怎么了?”
“能不能……亲我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