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,贺州说对那些乱七八糟的没兴趣。
她没有亲身经历过,但是亲眼见过。
那时她刚到谢家不久,谢峥待她温柔,彼时佣人们也还和气。
某天谢峥不在家,谢峥的卧室旁有个单独的隔间,算作半个书房。
她一个人在里面看了会儿书,就觉得有些困倦,陷入了半梦半醒之中漂浮的昏沉里。
直到很久之后,她隐约听到房门开合,以为是谢峥回来了,睡眼惺忪间起身。
毫无防备中看见一对不着寸缕的男女,跪侍在床边。
听见书房的声音,他们一齐转过头来,相似的面孔,如出一辙的空洞眼神。
……
后来才知道那是别人送给谢峥的礼物,一对调教得乖顺无比的尤物,龙凤胎亲兄妹。
谢峥发了大火,听说声色俱厉。
可惜祝明月没有看见,她当晚发了高烧,昏沉好几天,等好了才知道辞退了好几名佣人。
因为他们明明知道祝明月在房里,却还是把那对礼物放了进来。
……
“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?”
遥远的回忆变成车窗外模糊的光点,祝明月回过神来,听到贺州的问题,茫然地转过头:
“……您说什么?”
“今天晚上,南雨去洗手间找你,没有发生什么吗?”
“她来找我,和我说了几句话。”
没了。
贺州神情喜怒不辨,他看着祝明月,眸光幽深。
祝明月不知道他从旁人口中知道了多少,于是决定先声夺人:
“先生,您喜欢她吗?”
贺州一愣,脸上终于出现了别的表情,以为祝明月是吃醋了。
“不喜欢。”
谈不上什么喜恶,只当是包厢里的物件。
换了什么东雨、北雨……也一样。
“怎么了,你刚刚是在想这个吗?”
贺州误解了祝明月刚刚的出神,他想了想,还是愿意向祝明月解释的:
“只是来应酬过几次,经理都安排了她过来。”
祝明月缓慢地眨了眨眼,轻轻往贺州那边蹭了蹭。
昏暗的车厢中细微的触感被格外的放大,贺州听到衣物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,然后是若有若无围绕过来的、祝明月身上浅淡的香气,最后是掌心温软馨香的触感。
祝明月牵住了他的手。
她嗓音低软,像是讨好:
“您不喜欢她,我才懒得和她计较呢。”
她偎依在贺州肩膀上挽着他的手,全然依靠的模样取悦了贺州,他哼笑一声:
“要是我喜欢她呢?你就决定委屈自己了?”
祝明月没有说话,只是低下头去,在他肩头蹭了蹭。
像是闹脾气的小兽,明明心里不开心,却不舍得对主人伸爪子。
贺州心角蓦地塌陷,他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祝明月的发顶:
“以后也不用你委屈自己,发生了什么都告诉我。”
“有我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