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痛到意识有些模糊,撑着打了120。
我记得冷意挟裹全身,记得疼痛四处蔓延。
意识模糊的时候,我以为我要死了,结果后来从医院醒了过来。
他们说幸好没伤到要害,抢救及时,没有生命危险。
我记得全屋人怜悯的目光,记得那些刻骨的同情。
因为手术期间,我的亲属拒接电话。
直到我出院,我唯一的亲属也没有露面。
我发了一条又一条说了情况让宋愿颜回来的信息,全部石沉大海。
我那时才明白,宋愿颜陪赵骏旅游的日子里,她决不会关心任何杂事。
集团的事、工作的事。
包括与我有关的,任何事。
“当时我们应该是在。。。。。。找到了。”
赵骏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,他把手机递到我面前。
照片里,赵骏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游轮边上,而身穿性感比基尼的宋愿颜蹲下身体给赵骏擦脚。赵骏居高临下的像主人一样,一只手放在宋愿颜头顶,揉着。
我静静的看着照片里的宋愿颜。
她眼底的温柔和眉眼间的温驯顺从,让我越发觉得自己的可笑。
十几年来,宋愿颜是被娇养长大的女孩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在我面前从来都像个公主一样,需要我事事照顾她。
我竟从不知,她还有这副模样。
阳光温和,海鸥成群,他们阳光明媚,我正痛不欲生。
难过的情绪携带着痛楚,时隔一年反扑。
一时间我还是无法招架的眼眶发烫。
我握紧桌下的手,咽下所有眼泪不让自己露出一点卑怯和难过。
我慢慢抬头看着眼前得意的男人,“你是想说她爱你远超过我?”
我站起身朝他怜悯一笑,“大哥,不管是谁,如果真的爱你,就会想方设法给你一个名分。”
“而不是让你变成所谓的满是遗憾的白月光。”
我转身就要离开,身后的赵骏声音陡然提高,听起来很是阴狠。
“是吗?”
“那你明天就好好的等着,看看嫁给你的宋愿颜,到底会不会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