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天明当仁不让:
“末将定不辱命!”
林月汐火速进宫,对秦皇说了自己的猜测。
秦皇捋着胡须久久不说话。
林月汐知道,这是他在思考,看来父皇也认可她的猜测。
秦皇坐在御座上,毛笔龙飞凤舞在纸上圈圈点点。
“若真如你所说,那这范围就不大了。”
“此人既位高权重,又与西厂曾经有过交集,总之屁股不会干净。”
林月汐好奇凑了过去,只见白色的纸上写了好几个字。
分别是“刑”、“安”、“弟”。
林月汐震惊道:
“刑部……尚书?安国公?这‘弟’又是什么意思?”
秦皇也定定地看向笔下的那个字,答非所问道:
“希望不是朕想多了!”
他对林月汐道:
“萧尘走得急,你又忙着捉拿刺客的事,朕还未来得及给你说,在他不在这段时间,西厂由你代管!”
“朕有预感,在他不在咸阳的日子,有些人恐怕要借此机会对西厂下手,想来想去,也只有你能让朕少操心了。”
西厂现在如日中天,但还未完全达到他想要的局面,不可废。
林月汐诧异地抬头,父皇现在对她的态度,好得过分,不断将实权和财富送到她手上,反而对三哥六哥时常斥责,也毫无栽培之意,连这次捉拿刺客一事,都让他二人听自己的命令。
她不知道的是,萧尘之前就跟秦皇表态过,若是他不在,或者有其他原因导致无法胜任西厂厂督,他一手创办的西厂要移交给林月汐。
见林月汐怔楞,秦皇笑问道:
“怎么了?发什么呆?”
林月汐连忙道:
“儿臣无碍,就是在想萧大人何时能回来,他不在,儿臣没有他那般智慧,唯恐让西厂运转不起来。”
秦皇霸气道:
“月汐,你是朕的孩儿,必定能行!这咸阳城中的魑魅魍魉不少,若不是西厂坐镇,他们也不会收敛,现在萧尘秘密离开,这些人应该还没探到消息,但是,这消息肯定会传出去,到时候就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!”
林月汐顿感身上责任重大,神色一凛:
“父皇,儿臣定当全力以赴,保咸阳平安,为父皇分忧!”
秦皇的眼神再次落在那张纸上。
“这三人,你让西厂的探子盯紧点,朕听说萧尘训练探子有套手法,朕倒要看看,有没有冤枉了这几人。”
林月汐问道:
“父皇,那‘弟’指的是?”
秦皇的声音低沉,龙威滚滚:
“朕的好弟弟,你的八皇叔!”
林月汐的手猛地一颤,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本就灵动的双眼瞬间瞪大,眼中全是不可置信。
“八皇叔?他会与私盐有染?”
“此事事关重大,你务必小心行事,切记不可打草惊蛇!”
秦皇的神色十分复杂,父皇在世的时候忙于朝政,后宫所出不多,他的兄弟本就很少,还有两个身体不好,而八弟是最小的一个,从小行为机敏,受尽宠爱,连他都对其亦父亦兄,父皇在世时,甚至朝中有传言说过,若不是八弟年龄太小,想必这储君的位置轮不到他。
后来父皇驾崩,他顺利继位,八弟也已经成年,在宫外建府,还是他亲封的荣亲王,整日赋闲吟诗好不快乐。
但是,曾经也被议储过的他,真的就此甘心?
林月汐站得笔直:
“儿臣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