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雪云淡风清的语调仿佛在叙述一道无关之事,然而这个重磅讯息却如同字字珠玑掷地有声,仿佛一枚重磅炸弹被引爆!
“顺位第一…您竟然是五位夜叉的座?!”
易雨倒吸了一口冷气,在他的印象里‘金鹏夜叉’魈排在末席,却依然是璃月最顶尖的战力之一,甚至过寻常七星和仙人,乃帝君麾下位悍将!
果然,这种扫地僧钓叟级别的npc都是世外高人…这种设定虽然俗套,却很容易理解,高人嘛,就喜欢做孤独的事情。
面对众人充满敬意的神情,江雪置若罔闻地摇了摇头,无声地苦笑着。
“护法夜叉想要获得力量,很大一部分来自杀戮,就像一把渴血的剑,只有永无休止地提供新鲜血液,才能承受那股强大的力量…”
“杀生越多,我们的力量就越强,业障也随之叠加。”
“当身上的邪祟气息累积到临界点,就会失去理智,沦为杀戮的工具,唯有更多的鲜血才能短暂恢复理性,如同饮鸩止渴。”
“我的另外三位同伴,并非是被敌人斩杀,而是死在自己的业火瘴气之中,无法获得救赎…”
淼儿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所以您来此地垂钓,就是为了在其中悟道,抵御瘴气的侵蚀?”
江雪怅然若失地颔,神情似是陷入过往的追忆中。
“是啊,除了最晚跟随帝君的金鹏,我们其余四人的疫疠已臻极限,每日在痛苦中煎熬。”
“幸亏帝君怜惜我,以天工之力亲自操刀,为我雕琢了这跟鱼竿,恩准我隐世修行,对外宣称失踪。”
“如今想来,我和金鹏的存活或许也是帝君他老人家的一步闲棋,这一切的兰因絮果,早已尘埃落定。”
易雨瞳孔骤缩,甚至不拘礼节打断了江雪的话。
“您的意思是,帝君早在千年前就预料到了璃月的未来,甚至包括我们的相遇?”
江雪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:“帝君做事,从来都有他的深意,至少在璃月,几乎没有什么能脱离他的掌控。”
“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惊讶,上古七十二尊魔神大战之后,存活下来的尘世七执政都是其中的佼佼者,没有哪位城府简单。”
“经天纬地,鸿蒙运转,这些都是神的职能,即使是我们这些仙人或者夜叉也无法干预,只能化作浮萍,零落摇摆。”
易雨闻言久久沉思,冥冥中的一切,已被神规划好了么?如果有人想要逆天而行,只会被命运的浪花打翻,将浮萍抹杀?
但至冬国背后的那位冒险者,跟易雨一样,都是妄图干预命运之轮的凡人,他们的结局,会如同扑火的飞蛾,自取灭亡么…
江雪持着钓竿走到桥头的围栏前,眺望滔滔浪潮,声音中带着笑意。
“你们可知,我为何会讲起这么多的轶事?”
淼儿葱指点着薄唇,可爱地歪了歪脑袋:“是因为易雨哥猜中了大叔的身份?”
江雪被少女逗乐,难得地笑出声来,轻轻摇头。
“确实跟这位少年有一定的关系,但想让我江雪打开话匣,可没这么简单。”
“那就是因为能掌握两种元素的荧姐姐?还是能飞的小派蒙?”淼儿的想象力有些匮乏了。
江雪目光宠溺地望着眼前的少女,微微一笑:“海底月是天上月,解铃人是眼前人。”
“虽然你们每一位都不是平凡之辈,但真正让我感兴趣的,是小姑娘你啊!”
见到江雪直勾勾的目光,淼儿惊慌地东瞧西顾,玉指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