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抓去,只够到虚无,却毫不在意。
将手捧在胸前,额前触及,闭上双眼。那是至世间美好的全部,且唯一。
睁开眼,她轻轻扬起双手,向空中抛洒。
视线虚无中一览无遗。
她转身向左边长廊深入。
脚下破碎状的地砖,濒临着璀璨色彩,灰暗低沉中铺向未知。
两侧墙壁零星房门,镶嵌在雪白灰尘里,沉沦。
天花板的吊灯并没照明作用,唯独挂着,于上方默默无闻。
无视和唏嘘混乱在走廊间。纷扰的光在中空浮荡,又将书写空白。均匀地抚平,一切,再追问……
少女一直走着,略过无数门户隐匿,至到她停下,身边那扇门,就是要找的结果。
门上似乎需要颜色,但已然记不清了,或许是棕色,还是绿色呢?
大概真想不起罢。
它赋予的意义在哪里漂落?
她看着平整的大门,不变的结果。目光从上至下,好奇怪哦,是这样的吗?
伸手,困惑地握住门把,下压,向内推去。
也是这样吗?或者。
指针转动发出微弱的咔咔声。
陈末坐在桌前,盯着时钟目不转睛许久。
积蓄的困意肆意蔓延。
他在等,等它不知何时就会,突如其来的响起,代表定时结束的终声。
顺视线移动的旋转,随机顷刻。
右肩忽地被碰触,陈末浑身一僵,缓缓转头,视线中几个身穿校服的少年少女正收拾书包。
他们有说有笑。
身旁戴着眼睛的男生看着他,“清洁做完了,走吧,回家,”微笑。
陈末僵硬地抬起头,目光自下而上,直到和他对视。
视线交错而失。
余光笼罩的旁白中,是一间教室内景。
侧边墙面上倒影火红的余热,俯冲进教室,惹得镀上瑰红。
和昏沉的对立呼应,鲜明。
左侧窗户逾越的红光,喷薄而出,他错开视线,只来得及感受刺挠,又转瞬即逝。
坐在座位上,怀里是敞开的书包,身前桌面还有几本书籍等待。
默不作声地装进书包,将其斜挎在肩头。
通向走廊,敞开大门外,深不可测。
一位女孩朦胧身影突兀地闯入教室,她提着垃圾桶,走向卫生角。将清洁工具摆放好,朝他们走来。
“班长,你的书包。”
女孩接过,“谢谢。我们走吧。”
几人鱼贯而出。
陈末站起身,更在他们后方走出教室。
走廊里没有光亮,更加缺失的视野,尽数昏暗。
陈末往后望去,似乎狭长的轮廓,中途间隙的一束猩红,拦腰截断。
抬头张望,头顶吊灯无一黯淡。
只有行进前方,遥远处恍惚光亮,于顶空摇晃。
是唯一盏亮起的吊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