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。
迎面而来是一对年轻男女。
陈末直视着。
两人脸上略微焦急,快步走着。面对陈末直接装上。
穿过他向医院而去。
仅是一个旁观者,一个存在在这世界上的幽灵。
凭看见,又是无法触及。
低头沉默,转身,目光随那两人移动。
是恋人,或许还未领证。
他们年龄不会太大,判断也在二十上下起伏。
女人五官端正,在大众审美范畴内,平凡不出众,但能称上漂亮,也十分耐看,不会腻。
有些清新稚嫩的脸上,怎么也掩去不了的迷茫。
男人也不会大她几岁,同样有些年轻。
脸上棱角分明,头发末端自然卷,注定不算帅气,可是平凡的魅力。
眼神纠结而有些坚定。
两人穿着羽绒服,保暖裤,从上到下严严实实的一身。
手挽手前去挂号区。
意识里似乎有过一面之缘的错觉,仿佛认识,又仿佛形如生人。
陈末目送两走入医院深处。
自己大抵是真不认识这两位,当然如果有,或许不是现在的。
不过注定避不开的,是纠缠在他们躯体,那溶如血亲的枷锁。窥视到,使他陷入低沉窒息;目光悠远,望见单薄遥远的丝线连接,缠绕在那颗心脏上。
刚刚真有一时刻没有呼吸的感觉,貌似错失这种本能。刹那近乎永恒的瞬间,让他体会缺氧。那沉闷和眩晕感,一下填满顷刻安静的耳畔。
愣在原地,微微张嘴,没有空气流动。
直到他本能地大口呼吸着,促使空气填充干瘪的肺部;耳边一下炸开,到嗡嗡的耳鸣;新鲜空气刺激着心脏剧烈起伏。
凌乱意识回归身体。
透过重重障碍,视野唯一且无限扩大的两道身影,占满瞳孔,准确直视两人,目光在他们身上飘忽不定。
确信这不是引起他注意的根本,可又再无其他,或是纠缠在一起,分辨不清。
陈末想要思考,但无从下手,本没有答案还是相关联一切。
大脑无规则反复,思想悦动着,结论也只是空洞结果。
闭上眼,呼吸平缓。
睁开,空洞虚无双瞳,异样流转,剧烈晃动,闪耀。他看向某处,前进的两人,逐渐接近目的地,然后朝他们所在而去。
一路无人能注意到他,甚至似乎可以选择像幽灵般飘着,脱离在外不接触。
对他而言,还是走路现在比较习惯,只是还保有伪装物的习惯。
尽管周围墙壁就是摆设,根本无法阻拦他。
沿既定路线走到妇科区域,也是跟随那两人步伐,来到这里。
最终停在一间手术室前。
陈末看着。
女人已经进去,男人则停留在外面等待。
已经可以猜测出大概,不然纠缠在血肉魂魄里的灵感,也不会那么让人感动深刻,更不会如此明示自己了。
陈末沉沉一声叹息,不知道该如何,只是觉得心情陡然沉重,就像从四面八方包围着,拥抱自己,留下是温暖祝福的负重感。
很不舒服,是指心情身体两面。
不需要理由地烦躁在克制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