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到这一步了,陈末却不知道接下来,该怎么办。脑海爆炸多的思绪在不解开,自己真要爆掉了,想忘掉也忘不掉,就锁死了一样。
强迫自己去想些来路不明的东西,甚至自己都看不清楚。
只有找到答案,才能解开。
但现在突然没了路,陈末是无可奈何。
围着血池转了一圈又一圈,也没发现什么,机关,暗格之类。
似乎到这里已是尽头,无路可走。
陈末感觉一股怒火正在燃起,烦心,现在是各种烦,没由来的恼怒。
和这股无名火对抗着,陈末耐着性子,又转上一圈,走走停停,还是没丝毫发现。
他的怒火,这一刻早已到爆发边缘,一点就炸。
沉下心努力思考的,思绪杂乱,被不停干扰,很难想到真正解决办法。他知,任由这么影响下去,自己怎么也想不明了。
哪怕只是简单的问题,也被此方复杂化。
刻意的,绝对。
待在此处越久,干扰越大,是逐渐叠加,威力不断翻倍,止那足以压垮来者精神的地步。
海啸似一浪接一浪,浪头不断拔高,冲击岸边堡垒。心里的防线在被逐渐摧毁,直至瓦解。
如直到那刻已无法挽回,这可就是留下的后手?考验?
陈末丝毫不感兴趣,他当然不喜别人对自己脑子动手动脚。
让人火大。
他脸色阴沉,像万年不化寒冰,冰冷刺骨。
没谁知道一座活火山会在何时爆发,这也十分简单。
沉默不是无能,只是过于忍让,会让它们忘记,到底招惹的是谁。
或许,现在没过于有效的针对方法,他只能用点偏激的手法了。
可想象大脑里无数虫子啃噬的场景,侵蚀,慢慢占据原有意识,最后,成为傀儡躯壳。
不再自己。
无法体会他现在的痛苦,陈末脸上也并无表现,但一切也只他自己知道。
全部都藏于心,憋着,不向世界低头,不向它们流露自己脆弱一面。
一切容易被利用的弱点,都只能自己知道,要让它们知道自己不好惹,才能更好地走下去。
背负着无数压力前进,就是陈末的路。
也就是为什么,他不从向他人吐露过自己的感受。除开不信任,还有一直来他就喜欢一个人孤独着。
向别人透露心声无疑是愚蠢至极。
他忍受着巨大的痛苦,已多少麻木,至许久前他生活比之此处地折磨痛苦,不知高出数以千万倍。
都走至这一步,放弃,是不是太可惜。
他也不会甘心就此放弃。
已经没有回头路。
脑子里乱成团浆糊,根本丧失基本判断能力,现在除开本能,剩下思考其余事情都有些困难。
把意识比作张白纸,那现在这张纸已经四分五裂罢。
陈末冷着脸,仅凭本能应对。
不知从何处抓出的无始,他眼中闪动白芒。右手抓鞘,左手拔刀,光滑刀身反射出他身影,黑白一色的样子,映衬在陈末身上,忽明忽暗。
忽然惨笑,注视着手中利刃,恍惚中有种似曾相识之感。
左臂抬起,升直,刀尖对着脑袋,狠狠捅进去。
噗。
入肉瞬间,便轻松穿过头骨,深入大脑。
刀身没入大脑的隙口,往外渗着丝丝鲜血。
这……办法就是彻彻底底破坏掉,与外界相连的通道。简单来说,让大脑死机就可真正清静。
一劳永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