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会暴露它及其陈末存在,已是足矣,除非要来到的时候。
没有干涉,“所谓”现实,从另一个夹层,告知陈末。
房间,舒服的大床,陈末瘫着。瘫?可能要是没有“骨架”支撑,他都要化成一摊水。
那眼神几乎已是空白,没留下瞳孔,只剩惨白色的眼白。
他脑子里发生了些什么,没谁知晓。但看着却不是很妙。
身体一颤,忽然眨下眼。瞳孔直视眼前,目光清明,尽管还是那副懒惰样子。
如同没睡醒般,昏昏沉沉。
身体逐渐恢复气力,慢慢摸索着爬起,“谁叫我……”懒懒地扫上一圈,眼皮都快要合上。
全身力气又卸去,瘫软下来。“幻听吧……”
才刚刚坐起,又躺下了。
倒头就睡。逐渐进入梦乡。
门外,可怜的小家伙。
目光微微颤抖,事情有点不对劲。对,就是如此。
“原来,我才是悲剧的始末……”从大道脸上看不出什么,至少,是这样。
面无表情地坐在门前,像门神一样,不对,应该为看门狗……(大道:滚!)
绷不住了,脸上抽搐着,“所以,今天睡大街?”大道遥望那道不可触及的大门,及门后世界的美好,都已然离它远去。
这莫就是报应,自食其果。
“陈末!”还是不死心,在门口大吼大叫,想把他吵醒,从而给自己开门。
但明显,陈末没有醒。他也就翻个身,继续美梦了。
抓狂,关键时刻掉链子,已经不是一俩次罢。大道已经傻掉,放弃思考。
趴在门前,望了望。没戏,一点感觉都没,看来是得睡大街咯。
头埋在毛发里,深深地逃避现实,只留小眼睛四处乱转。
“……”无话可说,还有什么好讲的。就那样。
直勾勾盯着家门,是无可奈何,没办法,小小的意外导致。外加自己这身体,就是有钥匙,也无能为力。
指望跳起连门锁都够不着的柯基,你无疑是在做梦。
大道终是放弃了,哪怕把眼珠子瞪出来,这门关着依然得关着,它也不会自己打开。
想到离舒服大床远去,大道不住地颤抖,这不是要它的命吗!更为关键,还没有空调……直接热成干。
每次都是自己跑去开空调,陈末那家伙可不会这么积极,他是哪怕热死,估计也不知道有空调这东西。
再加上,他仿佛对冷热没多大感觉,就像脑子短路,缺一根弦似。
可怜自己的小身板,还要当他的保姆。呜呜呜——
想到此处,大道都不住地掉眼泪,自己大抵是惹谁了,非要跟它过不去。倒霉。
想着想着,慢慢的,大概是累到,眼皮一闭,睡过去。
一天到晚都在睡觉,真是“一家人”呢!
时间大约,是快到三点左右,隔这扇门,里外两个,都睡熟,一个比一个香。
又开始移动,溜走的时间,太阳慢慢沉下,准备下班。
昏昏沉沉中,大道正在美梦里遨游,忽然,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接近,一把将它抱起。
“这小家伙,怎么睡这里的?”女人下班回来,就见到被关门外的大道,睡得那叫一个香。
女人困惑,百思不得其解,看着家门,“那小子遛狗,把人家忘了?还锁门外。”大概也就想到这合理的解释,不然,那为什么?
一手揽着大道,另外只手拿出钥匙,打开家门。
走进去,轻轻把大道放在沙发上,才去把家门锁上,动作依旧很轻,没有吵到大道。
在家环顾一周,没有那小子身影。小声嘀咕,“他人呢?”门口的拖鞋不在,他是在家的,那一定是在卧室。
轻轻推开房门,落脚静悄悄。进去就看见陈末躺在床上,睡得像只死猪。
“怎么了,今天,都累了吗。”女人有些奇怪。照常来讲,这小子放假时,这个点应该在外面瞎转悠才对。
而现在,却上床睡觉了,蛮不正常的。
他捡来的小狗,也是。他俩都去干些什么,睡这么早,现在可才五点过呀。
女人思来想去,也没明白。大概,可能他们在外面玩了一天,累了吧。这是她能想到的解释了。
女人没有在想下去,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,没时间继续磨蹭下去。只要他俩没事就行。
没去叫醒,也不打扰他,轻轻地退去,缓缓帮他关上房门。
提起公文包,进入书房,开始办公,忙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