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。”
云锦书只好回家,刚到家,电话又响了起来。
“云医生,杜先生头晕得厉害,他不要别的医生,说你是他的主治医师,他只要你。”
云锦书隐忍了一天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。
“那就让他晕死去,别再来打扰我,都给我滚!”
话音落地,电话被摔了个稀碎。
她颓败地坐到了地上,满心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,眼泪断了线似的。
付晏城,你到底去哪里了?
你是不是。。。。。。不要我了?
耳边突然回响起他曾说过的话——
“云锦书,记住,是你求我娶你的!如果有一天你骗了我,我绝不会原谅你。”
她懵了。
这些年,他安安静静地待在她身边,她几乎要忘了这句话。
她让她去献血,他就去献血;她说暂时不生孩子,他就绝口不提;她给他做补血餐,他就闷不吭声地吃不补血餐。
很多时候,她看着他吃猪肝吃得快要吐了,还笑着往下咽。
他像个隐形人,看似是她百依百顺,实则是他事事以她为主。
而她,都做了什么?
悔恨交织在心头,将云锦书淹没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她死死地咬着唇角,将心口打了又打,也缓解不了内心的半点痛意。
“付晏城,我错了,大错特错,只要你回来,我认你打骂,好不好?”
“如果你还想要孩子,你说生几个就生几个,行不行?”
也不知道哭了多久,她突然想到了半个月前付晏城说要给她的那份惊喜,又急急忙忙去屋子里翻。
从书架、书桌到床铺,从主卧、次卧到储藏室,她什么也没找到。
“不可能的,晏城说有惊喜,肯定是有的,在哪里?到底会在哪里呢?”
云锦书急得快哭了,抓起枕头往地上一甩,一个绿色的小本子从枕套里掉了出来。
她赶紧抓过来一看,“离婚证”三个字让她心猛地一沉。
怎么会有这个东西?
她想打开来看看,可心底又窜出了一丝恐惧,她的手如同得了帕金森,不自觉地开始颤动。
不可能,不可能会是她想的那样。
小小的绿本子像会让她万劫不复的潘多拉之盒,她不想打开,可又不得不打开。
当她看到里头的两个名字时,一直绷紧着心脏的那根弦轰然断裂。
这、这真的是他们的离婚证!
他们到底什么时候离婚的?
云锦书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她努力的搜索信息,可是她依旧想不起来他们是什么时候离的婚?
“假的!这肯定是假的!”
她疯狂的去撕那枕头,一张折叠得十分整齐的纸飘落眼前。
她打开一看,付晏城亲手写的离婚协议映入眼帘,而最下面的角落,有她如假包换的亲笔签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