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一心想把皇位让给我,狗皇帝也被我下了不少毒,命不久矣,至于你护在心尖尖上的裴玄,在我这不过是个暖床的下人罢了。”
闪电划破天际,惊雷混着雨水溅在地上,模糊了我的视线。
我眼前一白,耳中轰然鸣响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“殿下,你醒了!”
看着我长大的老太医跪在我榻前,老泪纵横。
“你晕了小半个月,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,当年抱错之事分明是皇上授意,为何要如此折磨你!”
我慢慢睁开眼,然而皮肉破损的疼痛、脑仁隐涨的郁痛,也都渐次苏醒过来。
“您不必再叫我殿下,我早就不是曾经的苏扶楹了。”
“孩子,你受苦了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老太医替我掖了掖被角,将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。
“这话本不该我讲,可我怕我不讲,此生再没机会,您被害这一年里,南方水患死了数万人,西北一带割下十余座城池,宫内奢华无度兴建土木,现如今国库虚空民不聊生啊。”
“纸条上是我与几位同乡收集到的,愿意支持您的大臣,公主殿下,求您救救我们,救救苍生。”
说到最后,他竟笑了,从袖子里掏出一粒药丸,慢慢吞下去。
“我已将您醒的消息告知给大皇子和将军,苏皖暗自下令,让我们吊着你的命,却又不允许你醒,若她知我忤逆她,必会将我全家锉骨扬灰。”
老太医甩开衣袖,不顾嘴角溢出的血迹,恭恭敬敬在我面前行了个大礼。
“国,不可一日无君。”
“臣愿誓死效忠皇上,肝脑涂地,在所不辞!”
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,我用力闭了一下眼,有短暂的几秒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“苏扶楹,怎么,你见到我来很失望?”
皇兄缓步向前,带着一身凉气掀开我的窗帘。
“别再痴心妄想了,裴玄和阿皖明日就要成婚,他是不会来看你的。”
“不过你生父生母确实是死了,被发现时候尸骨都进了疯狗的肚子,想来也是对阿皖不好的报应,只是裴玄倒像犯癔症似的,常和我说不想与阿皖成婚。。。。。。真是个优柔寡断的蠢货!”
“念在我们兄妹一场,你那日的表现我也很满意,我破例满足你一个愿望,只要别太过分就好。”
“权利,宝物,男人?”
对着他厌烦又有些不屑的眼神,我再度跪在他面前。
这次,我的头没有低下去,声音也不卑不亢:
“扶楹只求能回到从前,替父皇,皇兄分忧解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