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迷糊糊中,她好像看到了傅云时内疚的模样——
“老婆,对不起。等我把慧心的病治好,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。”
补偿?
他还能怎么补偿她?
昏昏沉沉,她痛得又昏睡了过去。
也不知睡了多久,再次醒来时,护士在给她吊点滴。
“夏小姐,您刚做了手术,需要静养,您先好好休息吧。”
她张了张嘴,话还没说出口,人又晕了过去。
彻底清醒时,她看到四周白墙,懵了好一会儿。
她艰难起身出来,就听得两个小护士在小声地鸣不平。
“这傅医生跟白小姐是越来越不避讳了。”
“呵,能把自己老婆迷晕送到医院来取干细胞的,除了他,谁做得到?”
“是啊,这新技术搞不好,连他老婆命都没了,他可真舍得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草地上,傅云时温柔地扶着白慧心正在散步。
而夏楠芝的脑瓜子像被人打了一棒,嗡嗡作响。
傅云时竟然真的把她迷晕了,送到医院来做手术。
原来,她在傅云时眼中,真的一文不值。。。。。。
眼中淌出泪水,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天大的笑话。
她在医院住了六天,傅云时没来过一次。
她只在护士们的讨论中听到过他和白慧心的大名无数次。
离开的那天早上,夏楠芝没有办理出院手续,也没通知任何人。
她趁着傅云时陪白慧心散步的时间,坐上了回家的车。
满屋子灰尘,预示着主人好几天地不归家。
她到杂物间拿了重要证件,又去取了护照,便马不停蹄地去了机场,与其他科研人员集合。
他们见她脸色苍白,问她要不要先休息几天,她拒绝了。
身体不好可以慢慢修养,可心上有伤,却再也难以复原。
她一刻也不想再留在这里,也不想再见傅云时。
飞机起飞的那一刻,她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。
傅云时,后会无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