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以林家那时的财力，别说这样一支冰淇淋，就是一千支一万支老太太都买得起。
可她就是没换。
从那一刻开始，她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，林老太太对她的心早已变质。
她也永远忘不了看着她拿着那支脏掉的冰淇淋时，小小的林芜脸色那恶意的眼神。
关于林立海，类似的事就更多了。
想到这，虽然她对姜令词已经无所谓了。
看着一脸慈祥的林老太太，和道貌岸然，一脸为她好的孙月清，她笑了下，还是以她和姜令词还有林芜之间的事回应她们：“你们都说你们都是真心关心我，我其实挺想相信的，只是，你们的关心，就是齐齐助力林芜插足我的婚姻？”
听到她这话，林老太太和孙月清脸上没有丝毫尴尬。
估计是猜到了她会这么说的了。
林老太太叹气道：“小瑭，你和令词之间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，你何必要勉强一个不爱你的人跟你在一起呢？离了婚你才能重新开始，奶奶是——”
“你想说你是为我好，对吗？”黎瑭截了她的话头，她看着她和孙月清，说道：“这种口头上关心的话，你们说了这么多，不嫌腻吗？你们这是连敷衍我都不找点新鲜词，你们又怎么能让我相信呢？要不你们下次找点新鲜说瑭？”
不等她们说话，黎瑭又说道：“不过，应该没什么用。毕竟，说再多都是虚的，关键得看你们做了什么，对吧？”
林老太太和孙月清都被黎瑭怼得顿了下。
但林老太太面不改色，她正要说话，就被黎瑭打断了。
她跟走回来的樊总说道：“樊总聊完了？那我们先走了？”
樊总也注意到他们这边氛围似乎有些不对。
他讪笑地点了点头，笑道：“好。”
然后又跟林老太太和孙月清说道：“老夫人，林夫人，那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林老太太笑着点头，可看向黎瑭的时候，又叹了一口气。
自从林立海要和她母亲离婚开始，她一不顺着他们的心意做事，他们母子跟她说话总喜欢叹气。
就好像她有多不听话，多让人头疼，一切不好都是她造成的。
以至于在黎映盛和林立海离婚后，她和黎映盛回到黎家住下时，有了应激反应，怕别人责备，怕别人对她叹气，所以她在十二三岁之前，哪怕黎家所有人对她都很好，她还是特别乖，不敢犯错，不敢有自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