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!还没轮到你!按顺序来!”
“你让开!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拦我!”
染宝在诊室里给病人看病,突然听到外面有吵嚷的声音,下一秒,诊室门被人推开,齐娜风风火火闯了进来。
“染宝,你安的什么心?害完我,又来害我们家白月!”
她直接冲到办公桌前面,双手狠狠往桌上一拍,怒目圆睁盯着染宝,旁边的病人被吓得够呛,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。
护士跟在后面跑进来,拽着齐娜的胳膊卖力想把人拖出去,“赶紧跟我出去!你没看到里面有病人吗?”
齐娜跋扈惯了,三下五除二就挣脱开了护士的钳制,扭脸冲着病人叫嚣道,“老娘要谈正事,你这个病秧子给我滚出去!”
病人吓得瑟缩,脸色更白了。幸好在齐娜进来之前,染宝就给他开好了药单。她将取药卡递给护士,“帮我带病人去取药,麻烦你了。”
护士接过取药卡,带着病人离开,几乎是一步三回头,“染医生,你一个人没事吗?”
染宝摇了摇手,从容摇了摇头,“办公室里有监控,她不敢拿我怎么样!”
一听这话,齐娜气的跳脚,“你这个心机丫头,城府真是深的可怕,又想故意算计我是吧?”
染宝靠在椅子上,冷漠地盯着她道,“我从来没有主动害过谁,都是你和你女儿来主动找我麻烦,就算我报警抓你们,也是你们罪有应得!”
“你说谁罪有应得,我看你才是罪该万死!”齐娜无比愤怒地挥舞着胳膊,一巴掌挥了过来。
染宝冷冰冰盯着她的动作,敏捷伸手,凌空扣住她的手腕。
学医的人对筋络穴位了解的很清楚,所以知道如何不费吹灰之力,就能使对方动弹不得!
齐娜挣脱无果,张着嘴破口大骂,“贱丫头,力气怎么这么大?你想捏死我吗?赶紧把你的臭手放开!”
染宝充耳不闻,不仅不放,还故意找到她的麻筋,恶劣往上一点。
酥麻的感觉顿时从四肢百骸席卷而来,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,齐娜惊得大叫起来,“臭丫头,你又动了什么恶心手脚?我的手好麻!”
染宝冷眼晲她,语气森森,“只不过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,你要是还赖着不走,我保证没你好果子吃!”
手臂传来的麻意更加剧烈,齐娜难受的不得了,“这究竟是什么妖法!我的手——你赶紧帮我解除了!”
染宝冷冷道,“滚!否则,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好不了!”
这种又酥又麻的感觉,实在令人难受。齐娜黑着一张脸咬牙去找其他医生帮忙。走之前,不忘放狠话道,“贱丫头,我不会放过你!”
染宝并没有把一个手下败将放在心上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终究邪不胜正!
齐娜带着酸麻的胳膊,去找了其他医生,听闻她只是被捏了麻筋,顿时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狠狠羞辱了——
该死的染宝,竟然敢这么玩弄她!
齐娜气不打一处来,想回去找染宝,但又怕被那个诡计多端的丫头,再次戏弄。
突然,她看到侧前方有一对母子,小孩子被不知名的东西吸引住,抬腿就要跑,孩子母亲赶紧揪住他的衣领,责怪道,“别乱跑,找不见你,妈妈会担心的!”
母子俩的互动给了齐娜灵感,或许她可以从孩子身上下手,要挟染宝。
最近天气时好时坏,生病的人直线飙升,染宝忙了一下午,连着接诊了十多个流感病人。
送走最后一个病人,她都觉得鼻腔有点不舒服了,开窗通了通风,才觉得好了点。
看了眼时间,五点,孩子们刚放学。江叔和兰姨包揽了接送孩子的活。老两口接完孩子,会带着他们去市买菜,顺便背着她给孩子们买些零食。
隔辈的亲情,总归要溺爱一些。染宝知道他们偷偷给孩子买零食的事,但一次都没拆穿过。毕竟,老两口也是爱孙心切。
又来了一个病人,同样的状况,鼻塞咳嗽打喷嚏,染宝熟练地开了药,嘱咐了些注意事项。
病人刚走,刚在桌上的手机便急促地响了起来。
是江叔打过来的电话。
有时候,老头老太太接完孩子去市买菜,会打电话问问她想吃些什么。
染宝以为今天也是打电话来,问她吃什么。结果接起电话,江叔的声音无比焦急,“染宝!不好了!孩子……孩子丢了!”
听说孩子丢了,染宝的心猛地刺痛了下,但还是强稳着心神道,“江叔,你先别着急,你们现在在哪儿?孩子在哪儿丢的?”
“市。”江叔说,他和兰姨带孩子来买菜,把三个孩子放在童车里推着走,就去称个菜的功夫,孩子就不见了!
“我现在马上过来,你们先去监控室查监控,看看能不能找到孩子!”
染宝安排好,光脱下白大褂,马不停蹄跑出医院。
正火急火燎在医院门口打车,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靠了过来。
驾驶座降下车窗,喻寰开玩笑道,“染医生你和闻总约好了在门口见面,特意在这儿等着?”
染宝极拉开车门上去,豪车后座上,薄霆枭穿着古黑色的西装,靠坐在椅背上,面前支着一个小桌板,上面放着一台电脑。
他正在处理文件,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跃,见她坐进来,男人敲字的手停了下来,“今天下班这么早?”
听到他声音的瞬间,染宝刻意压制的着急、无措和担忧,通通倾泻而出。
她盯着薄霆枭哭了,哽咽着说,“薄先生,怎么办啊?孩子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