蕊蕊受到威胁,哭得更狠了。醉汉烦不胜烦,正准备有所动作,染宝快他一步拎起了一根凳子。
醉汉顿时更加愤怒,“臭娘们儿,你找死!”
染宝拎着凳子,冷着一张脸,不卑不亢,“我坐过牢杀过人,你要是敢动我的女儿和儿子一下,你看我跟不跟你玩命?”
醉汉被染宝的气势吓到了,骂骂咧咧了两句,拿着那几百块钱摔门走了。
染宝赶紧去把江叔扶起来,兰姨走过去抱住蕊蕊,两人抱住一团哇哇大哭。
蕊蕊是吓哭的,兰姨则是哭自己命不好。刚刚那个混账,是他们家唯一的独苗。十多岁就跑出去和社会上的狐朋狗友鬼混,没钱了就从家里偷。后来家里偷不到,就跑到外面去抢。
直到有一次,失手把人给捅死了。抢劫杀人性质恶劣,同伙直接被判了死刑,那个醉汉,也就是江叔的儿子江军,那时候才十六岁,判了十多年的牢狱。
前些天,才刚刚刑满出狱。本以为这孩子接受了十多年的劳动改造,已经悔过自新。谁知道更变本加厉,赌博酗酒打人,把老两口折腾的够呛。
听到这些天,家里乌烟瘴气,染宝心里很不是滋味,“你们怎么不跟我说?”
“说了也没用,”江叔叹了口气,“染宝,你放心,孩子我们拼了命也会给你照顾好的。”
兰姨哭着道,“要是有条件的话,还是把孩子接回去吧,我和你江叔谁也舍不得这孩子,但江俊他实在不是人,我怕……”
染宝现在也是寄人篱下,她如今的工资,租个房子供孩子生活倒是不成问题。
但房子只能租在市区里面,而她要在别墅里照顾薄岑。从市区往返别墅,太远了不说,一旦她去照顾薄岑,家里的孩子就会没人照顾。
请保姆,人心隔肚皮,她又哪里放得下心?
目前来看,染宝恐怕只有厚着脸皮去求薄霆枭,让他恩准两个孩子入住别墅。
染宝知道这样太不要脸了,但她实在被逼无奈。
当天回去,染宝照顾完薄岑睡觉,就跑到小别墅客厅里坐着等。
把窗帘打开,正对落地窗,可以看到庭院大门。问了喻寰,薄霆枭出去应酬了,还没回来。
染宝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,一道车灯亮起,劳斯莱斯终于从门口进来。
回来了!
染宝立刻跑出去,一路追到车前,薄霆枭刚好从车后座下来,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。
染宝看了一眼,男人脸色冷白,面色一如既往地冰冷,黑眸冷静如初,但好像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。
“薄先生,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。”染宝诚恳道。
薄霆枭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然后伸手,拍了拍染宝的肩膀:
“别和薄楚好,他不配。”
然后,从兜里掏出一张卡,塞进了染宝手里,“密码是薄岑生日。”
“薄先生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染宝拿着卡手足无措。
但薄霆枭已经进屋了,主别墅大门紧闭,她想追进去都没可能。
染宝傻了,长久伫立在夜风中,半天才反应过来,薄霆枭不会喝醉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