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,妈妈。”薄岑回答。
听到这个称呼,染宝血压有点高,赶紧纠正道,“薄岑,叫姐姐或者阿姨都可以,不可以叫妈妈哦。”
“嗯。”薄岑点了点头,然后说,“好的妈咪。”
染宝实在拿他没辙,就任由他叫了。一大一小远远站着,正大光明听起墙角。
楚青青并不知道外面有人,仍然中气十足,“什么?他昨晚就没回来?又上哪儿鬼混去了?我得给他打个电话,喂?薄楚?说话!你又上哪喝酒去了,声音那么醉?”
原来是给薄楚打电话,他去喝酒了?原来的薄楚,不是滴酒不沾吗?
五年足够从里到外改变一个人,学会喝酒而已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想到薄楚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,染宝更觉得没有听墙角的必要,带着孩子回去洗漱睡觉了。
楚青青从头到尾不知道有人来过,在电话中听到儿子醉的像是一滩烂泥的声音,她就气得牙痒痒。
“薄楚,你能不能出息点?喝那么多酒干什么?总有一天你要把自己喝死在酒吧里!”
“死了好,死了就可以去找她了,我对不起她。”薄楚说着又灌下一杯酒。
自从四年前,染宝的死讯从监狱里传来以后,薄楚就彻底变了一个人。
性格变得沉郁低沉,行事作风越放纵,流连酒吧夜店,夜不归宿。
楚青青本以为他放纵两个月就会好,谁知道四年了,竟然还是这个鬼样子!
“妈,你说当初,我要是坚持一点相信她呢?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?”薄楚在听筒那边问道。
楚青青忍无可忍,大声吼道,“染宝就是该死!”可她却偏偏没死!
薄楚半夜就喝醉了,被送到酒店休息了一夜,第二天带着满身酒气,头痛欲裂驾车回家。
当时才七点多钟,染宝吸取了教训,天刚蒙蒙亮就出来跑步。热汗浸湿了女人的头,长梳成丸子头,晶莹的汗珠挂在脸颊上。
她保持着匀跑动,远远看见有一辆红色的跑车,轰鸣着从远处疾驰而来。
引擎的声音动力十足,声音非常洪亮,没有任何杂音,一听就很贵。
转眼之间,那辆很贵的车迎面冲了过来,看到人以后,仍然横冲直撞,没有半点要减的意思。
薄家的地界,谁敢这么横?虽然这么想着,车辆冲上来的时候,求生的本能还是驱使着染宝,往旁边迅让了过去。
红色的车堪堪擦着女人的细腰飞驰而过,车身的温度挺高,动机咆哮的声音如野兽嘶吼。
吱呀一声。
跑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。
惊魂未定的染宝,心脏咚咚咚敲击着胸腔。她定了定神,气呼呼走过去,敲击车窗户。
“喂,你刚刚差点撞到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