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人们费尽心血创造的一切,证明我们存在的痕迹,如果它们消亡,谁又会记得这一切。”
“那些人,他们是…”
“卫道者,不可能,他们怎么会知道…”
卫道士,据说是神明亲卫,有权就地正法与先斩后奏。
“是谁泄露了这一切。”会长怒吼道。
很明显,手持长枪与神赐宝书的卫道者,是刚才那位年轻的执法员带来的。
“去通知市长,让他想办法。”会长说“计划提前,让船队出发。”
“先生…市长他…”
市长的头颅挂于卫道者的长枪之上,同时还有那位年长的执法员,联系不上的酒水行会长,掌柜的父亲,和好多参与这次行动的人。
水面上站立的卫道者拦住了船队的去路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要这样。”掌柜歇斯底里道。
“掌柜的,快跑。”伙计两手各抓住一支长枪,控制住了两名卫道者,但他们实在太多了。
会长已倒在血泊之中,茶馆内一片狼藉,卫道者毀灭着他们能见到的一切。
“做出你们的选择吧,反抗,还是灭亡。”茶馆的屋顶上,一个洪亮的身音响起,一名手持铁伞者立于众人之上。
“背弃众生的神明终会坠落高天。”那人说“我们被压迫了很久,并不意味着我们会永远忍受下去。”
“让伪神们见证,众生的骄傲。”那人将一张符纸丢向水中,众人看着那符慢慢飘向水面。就在符纸触水的那一刻,立于水面的卫道者失去了法力的护持纷纷落水。同时,屋顶上,小巷里,冒出无数和执伞人同样装束的人攻向卫道者。
“是白先生,我们有救了。”群众高呼。
群众们也加人了这次反抗,一时杀声四起,兵刃的碰撞与喊叫声充斥了街道。
靠信徒供奉的神明,失去了信徒,便不在是神。
“妖言惑众。”卫道者头领一跃而上,长枪刺向白无铭。
白无铭拔剑,一道金光如龙而出,卫道者被击落坠河。
更多的脚步声传来,越来越多人加入到这场战斗。
卫道者们落荒而逃。
“伪神的爪牙,滚出去。”
“这儿不欢迎你们。”
卫道者的咒骂,也淹没于愤怒的声讨之中。
这是一次载入史册的起义,在那之后,全禹域的反抗之火燎原而起。
有不少人怀疑这起事件的真实信,不过这并不重要了。因为,这个时代到底还是被终结了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
那批货物被那群旅人带走,最终得以幸存。
那是那群旅人在历史上为数不多的记载之一。
除去少数例外,大多数旅人都是超乎常人的存在。毕竟,没有强大的心志与体魄,何以远离舒适的生命温室去领受漫长而陌生的时间与空间。时刻都会面对意外与末知,太多问题超乎能力,大多考验关乎生死存亡。
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,不偏激,不固执,不好斗。他们认为,应把生命释放于广阔的天地,追随文明的脚步,而不是用于与同类争斗。
大多数出于各种目的跟随他们走上旅途的人,都撑不了太久。流浪,对于世人谈何容易。
沉默着走遍万水千山,孤独的看尽天地万象,一遍又一遍,直至一切的尽头。
让我们看看那些不是永泊族,却跟着他们一同踏上旅途的人吧。
渴望见证辽阔的平凡者,希望明了道路的迷途者,想了解人世间的年轻者,为了对世界庄严的告别的长者,追求两个文明交融,让对峙和解的使者,留连于美景的痴人愚者,寻找知识的学者,逃避因果的有罪者,以古庙梵钟启迪心灵的信仰者,用断碑再度激活文明的追随者……
人生就是一场旅程,你我都是旅人
踏上旅途吧,旅人们……走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