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村长正与其他三人在打麻将。这种古老的游戏似乎是最适和他们这个年纪的人的娱乐方适了。虽说是村长,但涌泉村向来太平,自己平时无事可干,也乐得清闲。
座在东边那位看似是年纪最大的老者,正一手端茶一手摸牌,可因为手一直抖,牌半天没摸出来,茶却洒出来不少。
“老吴你行不行啊?”村长说“都摸半天了。”
“别急,就快摸出来了。”
“真的是…”村长叹了口气“话说你儿子今天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打麻将了?平时不都怕你走丢不让你出门的吗。”
“他今天上镇上买农药去了,我趁儿媳妇睡午觉溜出来的”吴大爷说着摸走了张牌。
“那小秦他不管你啊?”
“他也上镇上去了,卖茶叶。”
“哎呀,话说小秦他种的茶叶是真的好”坐在西边的长者说“不知道今年还喝不喝的到。”
“道长说笑了”吴大爷说“您要乐意喝,就上我家,管问够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道长笑道“话说时间过的真快啊,还记第一次见小秦的时候,他才八岁咧。”
“是啊,当年他娘带他来投奔我们家的时候,我可真吓了一跳,孩子瘦的喔,皮包骨头的,大腿还没我胳膊粗。”
“话说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,条件也不差,怎么还没找对象啊?”村长问。
“就他那愣头青,全村姑娘都让他得罪完了。”
“哈哈,我看他是要成下一个老光棍了。”道长边说边转头对座在南边的长者说“秃驴,该你了。”
“你个死牛鼻子…”方丈边说边摸了张牌“唉,外边是不是来人了。”
说光棍,光棍就到。来的人正是老光棍。
“吴大爷,你果然在这儿,你儿媳妇正到处找你呢。”老光棍一进来就提了茶壶给自已到了一杯。“呦,道长和方丈也在啊,真是难得。”
“少喝两杯,这是今年的新茶,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哩。”村长说“对了,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。”
“都打听清楚了。”老光棍说“学校里头新来的门卫和洋先生都没什么问题,就是那个校工还蛮神秘的。”
村长沉默了一会儿,不知道是在思考老光棍带来的消息还是卜桌上的麻将。
老光棍闲来无事,看了看吴大爷的牌。
“呦,吴大爷,你快可以叫胡了吧?”
“我凑七小对儿呢。”
“我*,现在还有人打七小对。”道长说。
老光棍又看了看方丈的牌,“方丈,您该不会是在打万子吧?”
“嗯呢。”
“死秃驴你是不是故意的”道长说“平时和我抢香客就算了,打个牌还要恶心我。”
“怎么了牛鼻子”方丈讥笑道“啥都斗不过我刺激到你了?”
“得了,得了”道长推牌起身“不打了,不打了,我要回去了,我懂事的徒儿们还等着我哩。不像某些人,当儿子疼的徒儿上山当了土匪,不回来喽。”
“你个死牛鼻子信不信我把你…”说着要起身揍人。
老光棍赶紧把方丈拉住“方丈,算了算了…”
道长早就逃似的溜了,留下一串嘲讽方丈的笑声。
“得,又三缺一了,这家伙牌不好就溜了。”吴大爷说“怎么样老光棍,上不上手?”
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喽”老光棍边说边坐下“还是村长家的麻将桌先进,都会自己洗牌。”
等到麻将打完,已经是快吃晚饭的时间了。今天的牌各有输赢,不过还是方丈赢的最多,但他分文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