鴡宋彦初面色铁青地看着谢南伊,眼神冰冷:“谢南伊,你就是刻意来挖苦我的,报之前的仇,我不与你计较。”
“报仇?”谢心妍好奇地探过头来,“是我姐姐请求皇上退婚,是她不要你的,要报仇也是你报啊。”
谢南伊颔首:“心妍说得对啊,我以为你今天只是穿得难看,没想到是要给我难堪啊?那也没必要穿成这样,我不看你就是了。”
“不是的,姐姐。”谢心妍很严肃地看着姐姐道,“他纯属品味差,眼睛也不好使,走吧姐姐,跟他说话会沾染上晦气!”
说完,她便挽着谢南伊的手臂,两姐妹在笑声中走到女宾席中间坐下。
谢心妍偷偷在谢南伊耳边笑道:“姐姐,真解气啊!宋彦初那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,就该被骂死!”
“好了,到此为止,别惹恼了他,到时候他跟你闹起来,不好收场。”谢南伊柔声劝道。
“我知道的,我不会给姐姐制造难堪,反正给他婚礼制造不可磨灭的痛楚就够了。”
“好,鬼精灵!”谢南伊轻刮她的鼻尖,满脸宠溺地笑,“宋彦初他所做的一切,都会在以后,得到他应得到的报应,不必我们自降身份与他计较。”
两人说笑时,没人注意到,被人群围绕的宋辰安,目光落在谢南伊的脸上,且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。
客人很快就来齐了,稀稀拉拉坐了几张桌子。
因为沈云娇的身份,所以宋彦初没有出去接她,而是让她在别院住着,直接派了顶轿子就接来了。
为了给沈云娇做面子,宋彦初给她的聘礼,全都变成她的嫁妆,看着他们抬着进了院子。
有人便想起上次宋彦初给谢南伊送去的聘礼,便小声议论起来。
“听说沈云娇什么嫁妆都没有,这些都是宋世子给的聘礼。”
“娶个平妻,还给这么多聘礼?”
“你知道啥,上次他给相府送的聘礼也不少,结果意外翻了,里面全都是不值钱的字画,还是宋世子自己画的,简直不要太好笑!”
“早就听说平南侯府外面看着还风光,实则内里早就撑不住了,之前侯夫人好像还拿嫁妆贴补侯府。”
“这种花夫人嫁妆的侯府,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家,难怪人家相府小姐不肯嫁,这种所谓的勋贵,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!”
这些议论声音,全都落在宋彦初与平南侯耳中。
这父子二人的面色,五彩斑斓,比桌上的糖果还要好看。
瞧着他们的神情,其他客人全都噗嗤笑出声。
“小点声。”有人提醒,“小心平南侯府听到,他们颜面可就全没了!”
“这婚事,本就是个笑话,还有什么脸面呢?”
众人的笑声越来越大,宋彦初的脸色也越发难看,媒婆喊他去握住新娘手中红绸时,他都怔愣了片刻,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。
记得上辈子,他握住谢南伊手中的红绸时,低声对她说了句:“此生必不负你。”
那句话,是他看到婚礼的热闹,和十里红妆时,冲动之下说的话。
没想到,谢南伊竟然信了,之后一直说,她永远记得他说的那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