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芍药。”谢南伊侧目。
芍药立刻上前,帮着映红将郑青禾抬回屋内,为她用药。
之前那嬷嬷转头看着她们二人:“你们是哪里来的,难不成是映红那丫头请来的帮手?那你们也涉嫌谋害四夫人,都给我抓起来!”
她不认得谢南伊与司锦年,只觉得这两人能跟着映红来,只怕也是身份低微的婢女,自然无所畏惧。
可身后婢女刚上前,司锦年便抬刀一挑,她们就被吓得花容失色,瞬间后退。
有人退的太快,甚至跌坐在地,面色惨白地看着司锦年。
“你们私闯尚书府,还敢动手!真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嬷嬷怒了,“来人,将她们拿下者,夫人重重有赏!”
谢南伊轻笑着后退,这几个嬷嬷和婢女,根本不是司锦年的对手,交给她解决就是。
只见司锦年手中的刀来回抡了几下,她们就全都跌坐在地,无一人敢上前。
嬷嬷最惨,被没有开刃的刀扫到脸,立刻淤青了一道。
方才被刀扫过来的架势吓到,她裤裆瞬间就湿了。
瞧见她们这么没用,司锦年撇嘴:“没劲!还没活动开筋骨,她们就哭爹喊娘。”
眼瞧她们不好对付,嬷嬷便用眼神示意身后婢女,让她赶紧去请老爷夫人前来。
看到婢女离开,司锦年准备拦,谢南伊却冲她轻轻摇头。
今日之事,非要尚书夫人前来不可。
若是她们就这么将人处置了,又不声不响地离开,只怕以后郑青禾的日子更不好过。
那些仆人见她们不拦,胆小的也都跟着跑了。
不多时,尚书夫人便来了。
郑夫人与她们两个是在宫宴上见过的,进门瞧见是她们,眉宇间的戾气便缓和了些。
她行为举止端庄大气,只是目光过于锐利。
“什么风把两位女官吹到尚书府来了?”郑夫人笑着坐在院内的石桌旁。
吩咐婢女倒了茶,她才重新看向她们:“贵客临门,有失远迎,两位坐下来喝杯茶。”
“茶便不喝了,我们是奉命来查四夫人被害一案。”谢南伊看着她,唇角带着温柔坚定的笑。
后院的手段,她上辈子见得多了。
这杯茶,只怕是不简单。
今日若是她和司锦年在后院出事,郑夫人大可将她们一同扭送官府,说她们私闯尚书府,让官府治罪。
到时,郑夫人绝口不提自己认识她们两人,让衙役动大刑。
就算她们有再多的证据与借口,大刑之下,就算还有命在,只怕也说不出什么。
相府与将军府那边,自己女儿私闯人家宅院在先,他们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。
她不肯喝茶,郑夫人也不强求,目光冷厉地盯着那嬷嬷:“二位客人到访,你竟敢对她们动手?”
“夫人恕罪!她们进来就打,奴婢根本没敢还手,她们救下五小姐,奴婢还以为她们跟映红那死丫头是一伙的,这才……”嬷嬷不敢抬头,只是一味地将所有过错都推到谢南伊她们两人身上。
“这位是谢小姐吧?”郑夫人看向谢南伊,“你堂堂相府嫡长女,怎么与我家婢女混在一处?她就是个罪奴,别听她瞎说,四夫人得了重病,缠绵病榻多年,哪里是有人害她?青禾这孩子没了娘亲,一时说胡话,外人不知情,竟也跟着裹乱,真是混账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