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南伊闹得这么厉害,李舒玉更加确信,那个举子不是个好的。
她只会好好吹枕边风,将这个婚事定下来。
待他们全都走了,芍药才拍着喜乐的肩笑道:“好小子,小姐没白疼你。”
“那是!”喜乐骄傲地仰起头。
谢南伊轻笑:“别骄傲了,这两天小心着点,别让主院那边的人抓住。”
这两人在她身边,她自然是能护住。
怕就怕,父亲会在她不知情时下手,那就防不胜防。
今日闹成这样,相府她是待不下去了,还是赶紧定下婚事,离开这里才好。
这件事她不能让旁人知道,尤其是平南侯府的人,不能有任何人出来捣乱。
可有的时候,人总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这几日,因为取消婚约之事,宋彦初心情格外不好。
他想不明白,到底为什么这一世的事情和以前完全不同。
所以,他日日往映春阁跑,喝的烂醉如泥再回去。
今天他如往常一样,坐在一个雅间内,与阁中新来的一个姑娘桃夭在喝酒。
桃夭格外温柔体贴,说话都是轻声细语,让他心中十分熨帖。
“你说,她为什么就非要与我退婚,就不能三个人好好在一起吗?”宋彦初盯着杯中酒。
那荡漾着的酒里,竟慢慢浮现出谢南伊的身影。
他突然吓了一跳,摇了摇头,清醒过来。
桃夭却好似没听到似的,温柔地为他倒酒:“世子人中龙凤,奴家对世子仰慕得紧,若是世子能常来看看奴家就好了。”
宋彦初虽然欣赏她,此刻对她却还是清醒克制,只是淡淡微笑。
他来只是喝酒,才不想和哪个姑娘过多纠缠。
桃夭见状,也十分识趣地陪伴,不再提及这个话题。
“世子给奴家讲一讲,当初在战场上,是怎么英勇杀敌的,奴家听别人说过多次,心中十分仰慕,想听世子亲口说说。”她轻声问。
提起自己唯一的骄傲,宋彦初自然是话多起来,缓缓跟她说起当初在战场上对敌的情形。
桃夭始终一脸崇拜地看着他,眼中亮晶晶的,像是漆黑夜里闪烁的星辰。
因为她这样的目光,宋彦初说得就更多了。
甚至一时忘了喝酒,越说越开心。
屋内十分安静,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。
突然,一个十分不合时宜的声音隐隐从隔壁传过来。
听到有“丞相嫡长女”几个字,宋彦初突然停止叙说,静听着隔壁的动静。
“以方少的才学,十月中探花没问题!”
“那是!不过,方少不仅要中探花,还要与丞相嫡长女成婚,这可是双喜临门!”
“当真?那可要提前恭喜方少。”
“恭喜什么呀?方少,我跟你说,那个丞相嫡长女才与平南侯世子退婚,听说是她娇纵蛮横,这才被世子嫌弃,她名声可不太好,若是方少中了探花,就是公主都尚得……”
“别说那些!”方少呈打断了他们的话,“人家姑娘岂是你们能够随意评头论足?”
“咱们也是为了方少好,你可得想法子,别被那个悍妇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