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翻了翻李舒玉交还给她的一些地契房契,基本都是些不值钱,年年亏损的地。
这与母亲留下的完全对不上。
看来,李舒玉是将不赚钱的相府庄子,换给了她。
今天父亲打了她,李舒玉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,她也会吃了这个哑巴亏。
可惜,她再也不会委屈自己。
安睡一整晚,她次日告诉老夫人一声,说自己出去找司锦年散散心。
实际上她是去其中一个庄子,找到李舒玉鱼目混珠的证据。
芍药安排了两个会功夫的小厮,暗中跟着他们。
庄子距离上京城不远,坐马车也就是一个时辰。
到地方时,却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庄子上原本这个时候该有人在劳作,可田间荒芜,连个人影都没看到。
芍药紧张地将谢南伊护在身后:“小姐,这里瞧着不安全,要不咱们改日多找几个人再来。”
“好。”谢南伊颔首,“不过,我们要再往里走一点,确认一下。”
李舒玉定会在这里给她设下陷阱,她倒是要看看,李舒玉的本事。
若是给她唱一出空城计,她被吓跑了,以后再来,肯定什么证据都被湮灭。
芍药警惕地跟在她身旁,两人并未走得太远,而是走到村口就停。
村口往往是村里人来人往最多的地方,可这里依旧没有看到人影。
谢南伊立刻对车夫道:“咱们先回去。”
马车掉了个头,刚打算离开。
村口却走出一人,拦住他们的去路:“南伊妹妹,是我,之前你一直不肯见我,今天我特意跟着你,只是想跟你说两句话。”
撩起车帘,瞧见来人竟然是宋彦初,谢南伊登时面色阴沉道:“宋世子,我们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怎么没有呢?”宋彦初急了,伸开双臂拦着去路,“我们是快要成婚的未婚夫妻,有什么误会要解开,你总不想让这误会一直带到新婚那日。”
“世子再不让开,就别怪我伤着你。”谢南伊冷声吩咐车夫直接走。
宋彦初那么惜命,她根本不相信他会不让开。
说起新婚夜,他们上辈子成婚那日,宋彦初喝的酩酊大醉,连新房的门都没进,就躺在门口,边喝酒边大喊沈云娇的名字。
这件事让她好一段时间,都成为平南侯府的笑话,就算掌管侯府中馈,下人却不听她的。
有说难听的,说她“鸠占鹊巢”,凭什么在府里耀武扬威?
若是性子软些的,被这样羞辱,早就一根绳吊死。
宋彦初造孽却不自知,还敢在她面前提起新婚夜!
她此刻恨不得撕碎他那张破嘴,让他从此变成哑巴!
马车眼瞧着要压上宋彦初的脚,在那个瞬间,他终究是选择了让开,堪堪避过马身。
还未走远,马车却再次停下,几个彪形大汉拦在马车前。
宋彦初从后来走过来,拿着婚书,冷眼瞧着谢南伊:“谢南伊,不签婚书,你今日走不出这个村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