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色的血在暗室之中像一条用水晶线不规则连接的红色珠子,断断续续滴落。
他是渴水的行人。
在喝别人的血。他想闭嘴,但是下巴被卸了。就这么僵硬的躺着,任由那些血液流淌进身体。
雷家主一边有点反胃,一边又升起感激之情。
他想张海桐其实也不残暴,相反是个看起来面善的好人。虽然长的比较凶,但他的眼神善!他又不砍自己,对付那些人凶点还是很正常的。
张海桐分明只是外冷内热嘛。
雷家主想了半天,没现张海桐将手撤回,给他把下巴安回去了。
这个时候他已经感觉得到一点疼痛,脑子忽然清醒。还没清醒三秒,张海桐两根手指伸他脖子后面一捏,给他掐晕了。
……
第二天雷家主起来不仅下巴疼,脖子也疼。仿佛自己脱臼的同时还把头吊在床边上睡了一晚。
最重要的是,虽然身体没力气行动不便,但他已经神志清醒而且能坐起来了。
伺候他吃饭的是那些张家人中的一个,不苟言笑不爱说话,不像张海桐偶尔还会冷幽默一下。
尴尬的吃完饭,雷家主仿佛还能感觉到喉咙里那股血腥味。
踌躇半晌,问:“海桐兄呢?”
“吃饭。”张家人把最后一勺粥怼进他嘴里,利落的收拾好碗筷走了。
怎么说呢,雷家主虽然明白这群人的性格,但还是有点泄气。他感觉这群张家人像某种猫咪,很难处,但是又有点想招惹咳咳。
……
在客栈养了三天,雷家主能下地行走时,张海桐直接让人把他扛下楼,用马车拉着走。
雷家主:要被颠吐了,谢谢。
越靠近四川越危险,这个时候的四川还包括重庆等地。且从古至今民风彪悍,匪患从未断绝。
这里地理复杂,且民族混居。除却一些官僚治理问题,也有部分环境问题。
张海桐上一次通过四川进藏的时候,在这里打的他都有点累了。
总之作为在土匪团里杀出重围的重磅选手,雷家主对先前自己给张海桐的评价产生了一丝动摇。
……
张家人挑的路线都比较隐蔽,人走的少。土匪一般也不走这里,主要是人少,没什么进项,也懒得往这边跑。
但雷家主就不能坐车了,只能骑骡子。从川东入川到川西四姑娘山的距离,远到可以跨越两个省。
张家人都在沉默的赶路,张海桐和另一个张家人在前面探路。雷家主倒是能抽空看看周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。
他想,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奇诡的经历了。
人的一生能见到的东西有限,大多数人都是草草一生困于方寸之地。得见天地的人很少。
雷家主庆幸自己是其中之一。
就是每天晚上睡觉不太安稳。有时候来不及找集镇下榻,就得睡荒郊野外。四川多山林,野兽比比皆是。
他甚至晚上还听见过虎啸。
然后张海桐再次给他来了一点小小的张家震撼。
他还记得某天早上在营地醒来,几个张家人正在收拾东西。雷家主下意识问:“海桐兄呢?”
面无表情的张家人回:“打猎。”
张海桐确实去打猎了。
但是没人告诉他,这人跟手底下几个人出去,是打老虎。
当这些人拖着老虎回来的时候,雷家主感觉自己可能病还没好。
脑子烧糊涂了。
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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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写的神志不清,我简直就是在神打QaQ,立刻睡了!晚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