槟城之旅,张海桐的目标就是张瑞朴。
其实在知道这次要杀的人的时候,张海桐整个人都出一种“啊?我吗?”的状态。
显然组织上没打算放过他。
张海琪也没放过他。
“对,来都来了。顺带手的事。”
“族里不都说你在西藏那边叫顿折吗,去吧,把顿折的名号宣告给南洋。”
“如果失败呢?”张海桐尽量淡定的反问。
“去黑龙江挖陨铁。”张海琪微笑。
“你认真的吗。”
面对他的提问,张海琪继续微笑。
看来她开了个玩笑。。。。
张海桐却有点头皮麻。
顿折,藏语含义魔鬼。
对,就是很直白。人杀多了就有了这种外号。
现在,张海桐就坐在这个南洋姐的房间里,即将准备套话。
然而南洋姐已经有点抖了。
她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带回来一个怎样的人。那张平均值上下的脸泛着一股淡淡的阴气,冷冰冰的,仿佛她老家传说之中的乡野鬼怪。
吃人的那种。
因为人的眼睛不会骗人。而张海桐在进入这间房间后,也没再继续装成寻常的贩夫走卒。
“尊、尊贵的客人,请、请问……?”
南洋姐一句冗长的、敬词拉满的日语句子还没说完,就被张海桐捂住了嘴。冰凉的小刀片贴在她微微跳动的颈侧动脉上,送进大脑的血液路过这里都仿佛结了一层冰。
“我问,你答。明白?”张海桐用日语简单阐明自己的意思。
南洋姐拼命点头。
都是出来混的,在命面前别说节操了,什么都没命重要。
“张瑞朴,了解吗?”
南洋姐继续拼命点头。
张瑞朴在本地很出名,随便拉个人都能打听到。但他这人有个很令人头疼的毛病,那就是疑心病重。
张瑞朴曾经誓不会踏足故土半步,除了显示自己那一支张家人与本家决裂的决心,也有惧怕本家报复的原因。
在这种恐惧的威慑下,张瑞朴对槟城的掌控几乎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。
先前南部档案馆派来的特务基本都折在这里,能传递出来的信息也只是张瑞朴确实在此处安家,有一个橡胶园。园内守卫森严。
再多的就没有了。
如果张海桐在街上打听消息,哪怕再隐晦,不出一天他就得去张瑞朴的地牢吃牢饭。
当天夜里就归西,连葬进老张家祖坟的机会都没有。只能在异国他乡随意丢弃烂臭,或者被这个叛徒的人拿去喂野兽。
所以还是这种勾栏瓦肆保险。
说不定还能知道一些额外的消息。
毕竟哪个人不好色?人在鼓掌的时候普遍没什么防备心。
什么屁话都敢说。
这和喝酒是一个道理。
张海桐将自己准备好的问题问了个遍。包括橡胶园的具体位置,张瑞朴平时的行踪和习惯。
让他高兴的是,这个南洋姐说张瑞朴最近似乎要招待贵客。他园子里的产出终归是要卖出去的,买家过来他是得好好伺候。
那些洋鬼子喜欢亚洲女人,尤其是久负盛名、艳名在外的日本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