租赁的车子,在蜿蜒的土路上颠簸许久,终于停在了这个一个小村子前。
郑义核对了一下黑哥给的地址,应该就是这里。
众人下了车之后,乍看之下,它和东南亚随处可见的村落并无二致。
一些破旧的木屋错落分布,屋顶的茅草被岁月和风雨侵蚀得七零八落,像是老人稀疏的白。
村头有一口老井,井沿布满青苔,旁边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几只缺了口的水桶。
四周的农田里,庄稼稀稀拉拉,在微风中无精打采地晃动。
然而,当你踏入村子,一股莫名的寒意便会顺着脊梁骨往上爬。
村口那棵古老的树下,挂着几个破旧的稻草人,它们的脸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,却依旧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,像是在无声地注视着每一个外来者。
偶尔有几声不知名的鸟叫从树林深处传来,尖锐又悠长,打破了村子里死一般的寂静,却又让这份寂静显得更加深沉。
阳光明明洒在村子里,却总有种照不到的角落,那些阴影里仿佛藏着无数双眼睛,在暗中窥视着一切。
正当众人被村子里这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弄得脊背凉时,一个身影从一间木屋里缓缓走出。
这是一位老人,他身形佝偻,皮肤犹如被岁月揉皱的老树皮,脸上刻满了深深的皱纹。
他穿着一件破旧不堪、辨不出颜色的长袍,脚步蹒跚地朝着众人走来。
老人走到众人面前,浑浊的双眼满是焦急,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,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话语说道:“你们赶紧走吧,这个地方不是你们能待的。”
他的声音沙哑,像是砂纸摩擦,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急切。
众人还没来得及问,老人便又接着说道:“这里随时,会有可怕的东西出现,没人能活着离开。”
说着,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,不住地朝四周张望,仿佛那些可怕的东西已经在暗处潜伏。
说着,他就来推郑义。
他的手紧紧抓住郑义的胳膊,力气大得与他瘦弱的身形极不相符,只想把众人快点推出这个村子。
郑义一脸诧异。
他想过这个村子有无数个可能,唯独没想到,怎么弄的和恐怖片似的。
赵飞第一时间反应过来,“郑义,那个什么狗屁黑哥,该不会是想要坑我们吧?”
陈建国也冷声说道:“刚才那个送咱们来的司机,也说这里很危险,要不然,我们先离开这里,在从长计议吧?”
老人的劝离之语还在众人耳边回荡,这时,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村口传来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扛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,正从村子外面走进来。他的步伐急促,像是在躲避着什么。
就在众人疑惑之际,那麻袋突然剧烈地蠕动起来,男人一个踉跄,麻袋从他肩上滑落,“砰”的一声掉在地上。
一只沾满血渍的人类脚从麻袋口露了出来,在尘土中显得格外刺眼。
郑义瞪大了眼睛,心脏猛地一缩,差点惊呼出声。
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手紧紧摸到了兜子里面的匕,随时准备出手。
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,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呆立原地,原本就诡异的村子,此刻被恐惧的阴云彻底笼罩。
老人见状,脸色微微一变,旋即快步上前,干瘦的手在空中摆了摆,连忙解释道:“大家别怕,这就是咱村有人去世了,按规矩搬运尸体呢,没啥稀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