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诩快步上前,弯身捡起牌位,发现牌位并无异常,当即斥责谢鸾毛毛躁躁,冒犯了祖宗神灵。
谢鸾好笑,“许是牌位没放稳。”
不等谢栩开口,谢崇山站了出来,“昨晚命人擦干净牌位,我亲自检查过,绝不会出这种批漏。”
谢祟山做事素来沉稳可靠,谢府众人也是看在眼里。
谢栩将牌位摆回原位,不料刚放好一个,一排的牌位全倒了,噼里啪啦落了一地。
谢栩大惊失色,不敢弯腰去捡地上的牌位。
若倒了一个牌位是巧合,这回所有脾位都倒了,不是祖宗显灵,便是有不祥之召。
“从前可从未出过这种事儿,大姑娘刚跪下,祖宗牌位便倒了,这也太邪门了吧?”
“依我看,不如找个术士来看看,万一有妖魔鬼怪作祟,也好及时驱邪避祸……”
听着众人越说越玄乎,谢栩也眼皮直跳,二话不说命人去请京中有名的木士。
谢鸾心中冷笑。
上一世只凭术士一言,她便被冤枉邪祟上身,被关了整整一年。
没想到这一世竟提前了。
一听是敬国公府的人,术士很快就赶到了。
谢栩将方才牌位倒地的事儿简短说了,问他是否有所预兆,是福是祸。
只见那术士举着法器转了一圈,闭着眼睛,口中喃喃念叨着什么。
众人屏息凝神,紧紧盯着那术士看。
许二舅素来不信鬼神,这会儿却开始神神叨叨,“莫非是鸾丫头被邪祟上了身,这可不得了……”
谢老夫人平日也会请术士上门作法,今日牌位无故倒地,饶是谢老夫人疼谢鸾,对此事也是半信半疑。
谢鸣凤暗自得意。
很快她就是国公府唯一的女儿了。
四皇子对谢鸾有意又如何?
一旦沾上了邪祟二字,她这辈子也别想嫁入皇家了。
众人心思各异,直到术士睁开眼,缓缓开口,“方才牌位齐齐倒地,便是因为贵府进了邪祟,先祖显灵了,若是邪祟不除,恐会影响贵府气运啊。”
谢栩头一次觉得术士啰嗦,忙命他驱逐邪祟。
术士看了看谢鸾,又看了看谢鸣凤,一脸欲言又止。
谢鸣凤看了眼谢鸾,意有所指,“我在民间的话本上看过,邪祟就爱附身在八字不详的人身上,莫非姐姐她……”
说到这,她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,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,躲在许氏身后。
许氏握住她的手,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。
一时所有人都像见了鬼似地看向谢鸾。
“当年国公夫人生大姑娘的时候,险些血崩,好在几个神医用药将夫人从死门关拉了回来……”
有人恍然大悟,“莫非大姑娘出生时就被邪祟上了身?”
“好在大姑娘三岁时走丢了,邪祟也跟着去了,否则这些年国公府还不知要遭多少祸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