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是要挑今日宴会大出风头,好让祖母和父亲看看,她和谢鸾,到底谁才对国公府最有价值的。
梳洗完毕,谢鸣凤在铜镜前转了一圈,引着丫头们往前厅去了。
此刻前厅宾客满座,谢崇山陪坐四皇子景瑞左侧,正与景瑞说起谢鸣凤。
景瑞一听谢鸣凤欲在众人面前献舞,微皱了眉头,谢崇山低声解释,“不瞒殿下,今日虽是鸾妹妹的认亲宴,只是我那鸾妹妹怕生,实在……”说到这,他没再继续说下去,意思不言而喻。
景瑞举杯啜了口茶,未再追问,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。
他今日来的目的便是想看看国公府对这两个女儿的态度,再从这二人中选一个做正妃。
如此看来,国公府对这个乡下来的女儿也未必像表面这般重视啊。
谢崇山不动声色觑着景瑞的脸色,内心惴惴,都说四皇子景瑞心思深沉,城府极重,也不知道娇娇若是入了这位的眼,究竟是好是坏。
“赵兄,这边请。”
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,谢崇山回头一瞧,脸色骤然沉了下来。
只见他那三弟躬着腰背为身旁男子引路,殷勤到让人怀疑那人是不是他三弟。
谢君泽自是不觉,依旧笑得一脸谄媚,直到谢崇山走到他面前,脸上笑意顿收,猫见了耗子似的转身就跑。
谢崇山身为谢家长子,沉着脸站在那不动,便已有了谢栩的几分影子。
谢君泽自小被大哥训怕了,除非有事相求,向来都是躲着谢崇山走。
谢崇山一声不吭,漠视一旁看好戏的赵敬,径直拎着他的领子,将他往无人处拖。
“大哥,大哥……”谢君泽大声叫嚷着,又怕声音太大被谢栩发现,只好憋屈地闭上嘴巴,任由谢崇山拽着自己走。
“说,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事?”谢崇山松了他的领子,沉声质问。
谢君泽一怔,抬手扯了扯襟口,露出大片斑点红疹,谢崇山脸色蓦地变了。
谢君泽将衣襟理了理,似是对他的反应习以为常,“大哥这疑神疑鬼的毛病还真是随了父亲,我若是在外头惹了事,今儿我哪里还敢回来?”
谢崇山冷哼一声,“你最好是,否则父亲问起来,别指望我替你擦屁股!”
谢君泽耸耸肩,“大哥就别担心我了,我跟着赵兄混得好着呢。”
说着不等谢崇山发作,嬉皮笑脸凑近,“话说回来,赵家名下产业众多,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富商大贾,父亲就没想过与赵家联姻?”
谢崇山皱眉,不知想到了什么,当即一拳挥过去,提起谢君泽的领子冷声警告:“你还敢打娇娇的主意?就赵敬那副德性,给娇娇提鞋都不配!”
谢君泽死死抓住他的拳头,连声求饶:“大哥!大哥,娇娇可是母亲的心头宝儿,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,我也不敢打娇娇的主意啊,娇娇还是我妹妹……”
“哼!”谢君泽拳头一松,推得他踉跄几步,“你还记得娇娇是我们的妹妹。”
谢君泽捂着一边脸呲牙裂嘴,环顾四周无人,上前几步,试探着问:“大哥,咱们不是还有一个妹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