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的鳄鱼在水中摇摆着粗壮修长的尾巴,戏谑地看着眼前的美洲豹:“哟,这不是咱们的领主大人吗?几天不见,怎么过得这么狼狈啊?”
凯撒乜了他一眼,冷淡道:“我现在很忙,不想死就给我滚。”
“你凶什么凶?”
没想到被另一头雄性打得落花流水,还丢了领地,凯撒竟然还能在他们面前稳住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。
鳄鱼嘲笑道:“你以为你还是这片草原的领主啊?听说你之前跟流浪雄性打架,好像输得很惨吧?”
凯撒眯了眯眼睛,自他从母亲处独立以来,与篡位者的交战是他第一次失败。
但这唯一的一次失败也足够惨烈,让他铭耻一辈子了。
凯撒沉着脸:“关你们什么事。”
“怎么不管我们的事了?”为的凯门鳄恨道,“你当初猎杀我们同伴的时候,不是耀武扬威得很?”
他至今记得他们那时候生活在怎样压力之下,好不容易逮到仇人这么落魄的时候,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时机呢?
凯撒却嗤笑地打了个响鼻。
“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。”
他猛然抬爪,摁住鳄鱼扁平的头颅,琥珀色的瞳孔贴近,几乎与鳄鱼眼对着眼:“我的确输了自己的领地。”
“但打败我的是那头独眼的美洲豹,又不是你。”
这几天兔鱼吃腻了,凯撒原本就在愁捉什么回去打牙祭,既然有不要命的送上门来,他岂有不接受的道理!
……
昨晚折腾到三更半夜,克劳德这会儿才悠悠转醒。
朦胧之际,克劳德低头想蹭蹭美洲豹的脑袋,谁知身边没东西,狗头不慎落到地上,磕得他下巴生疼。
克劳德瞬间就醒了。
“……哥哥?”
他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,这才觉自己身侧空了一块儿。
克劳德在洞穴里张望一圈,也并没有现美洲豹的身影。
以为美洲豹再度不告而别,克劳德急急忙忙冲到洞口,正巧碰见凯撒拖着一头凯门鳄回来。
凯撒险些给他迎面撞到鼻子。
凯撒疑惑:“怎么了?这么着急?”
克劳德惴惴道:“没、没什么。”
看见凯撒嘴里叼回来的凯门鳄,克劳德讶异:“哥哥……你刚刚出去捕猎了?”
“对啊。”凯撒放下鳄鱼,“不然我们吃什么?”
克劳德:“可是你的伤……”
“早好了。”用锋利的爪牙轻而易举地破开凯门鳄的鳞甲之后,凯撒抬头冲克劳德晃晃脑袋,催促说,“过来吃饭。”
克劳德顾忌地瞧了眼凯撒身上的几道抓痕。
伤口的确是痊愈了,不过因为结痂脱落的过程,凯撒受伤的那几处现在光秃秃的,还没长好毛呢。
克劳德看在眼里,有点心疼,便低头在凯撒背上那几处伤口舔了舔。
凯撒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,惊到:“你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