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便你。
克劳德二话不说地埋了上去。
他欢喜于凯撒的偏爱,以至于顾不得什么吃饭,疯狂地用脑袋蹭着凯撒的肚子撒娇,拱得凯撒腹部的毛异常杂乱。
直到被凯撒用后腿嫌弃地抵住脑门才安分了些,乖乖地趴在底下吃奶。
「天哪!凯撒是在给孩子哺乳吗?!」
「???」
「他不是公的吗????」
「他对所有动物的幼崽都这么友好吗?还是只对克劳德一只狗友好?天!凯撒真是大自然馈赠的一个奇迹!」
「救命!!潘塔纳尔湿地最杀伐果断的领主对一只阿拉斯加幼崽!!这是什么猛男温情!!」
凯撒作为一头雄性美洲豹,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奶,但是没办法,他身边的崽子看起来太饿太可怜了,摇摇晃晃的,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。
画饼充饥也是充饥啊。
凯撒安分地卧在那里,有时雌性腹部的皮肉会因为哺育幼崽被孩子锋利的磨牙损伤,疼得不得不暂停哺乳。
好在克劳德还算规矩,并没有太过分。哪怕凯撒腹部的嫩芽并不能出奶,克劳德还是咂得很开心。
他吮吸着,前肢也本能地开始动作,在凯撒软和的肚子上踩奶,试图从那本就不会有的地方挤出点什么。
凯撒的听觉敏锐,他听见草原上的风吟,与近在咫尺的水声。幼崽贪婪地吮吸着他,在他怀里舒服地打起呼噜。
凯撒轻蹙着眉头。
有点疼,但没有狩猎时受过的伤疼,还可以忍受。
昨天踹开克劳德是下意识的防备反应,再加上被冒犯居多。
摄制组的人员现这只阿拉斯加可能有点傻,分明什么也没吃到,但还是很满足,吃完奶就靠着凯撒呼呼大睡。
凯撒坐起来,看了一眼自己被幼崽糊得湿漉漉的腹部,原本被藏在下面的几株嫩芽冒出尖来,火辣辣的疼。
因为克劳德的用力,还有点红肿。
他舔了舔那里的毛,试图让自己好受些。
却在这时,凯撒忽然从风里嗅到丝熟悉的味道,他顺着气味飘来的方向抬头,在辽阔的草原上看见一道渐行渐近的影子。
他认得出,是他领地内那只尚在哺乳期的母豹。
她捕猎失败了,还负了伤,正一瘸一拐地往回走。
在野外,任何一点伤痕都有可能是致命的,尤其是四肢。腿脚受伤的猎物跑不快,而腿脚受伤的猎手,会饿死。
凯撒觉得这是个机会。
他回到自己最喜爱的那颗棕榈树上,把昨天剩下的那半鳄鱼肉给拖了下来,准备带去送给那头母豹子。
凯撒的出现无疑让雌性再次感到威胁,她眼下正饿着肚子,还受了伤,当然不可能正面单挑一头身强力壮的雄性,所以只能打肿脸充胖子,用吼叫来威慑对方。
不过凯撒无意跟她吵架。
他将鳄鱼肉拖到雌性的面前。
“嗷呜。”吃吧。
雌性脸上的表情从警惕逐渐变得疑惑。
见她愣在原地无动于衷,凯撒又叫了一声:“嗷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