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延初将双方签好字的离婚报告折叠收好，然后拿起笔记本，将打印离婚报告那一栏划掉。
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，2月1日。
还有11天就要过年了，而他也要出发去上海了。
戚延初开始清理自己的东西。
一清理才发现，他们结婚时的那些婚庆用品从来没有使用过。
新婚夜的大红鸳鸯被，他们没有盖过。
成对的搪瓷杯，有一个已经落了灰。
还有那本队里发的婚前教育手册，还是崭新未翻开过。
之前，他特意珍藏，盼望等到和小姨“金婚”时，再拿出来回忆。
可想到结婚那晚，他羞红着脸，满怀期待等着屈晚棠和他‘洞房花烛’。
可推开房门，却对上了一双异常的冷淡的眼眸，屈晚棠告诉他：“延初，我们之间还和以前一样，只是一场满足众人的婚姻而已，以后你在这里睡，我去隔壁睡。”
当时他只当屈晚棠和自己一样没有习惯他们身份的转变。
没关系，他会等。
五年间的没有爱欲的婚姻，终于戚延初让明白了。
其实那晚屈晚棠就表了态，她不喜欢这段婚姻，也不喜欢和他亲密。
从回忆中抽身，戚延初无声轻笑，然后将这些东西全都装进棉布袋，丢到了垃圾场。
清理得干干净净。
夜色暗浓，屈晚棠没有回来。
戚延初也没有打电话去问过，只是绘制着自己的机械设计图。